老曹一听提到李公公的事儿,脑中“咣啷”一声,心想,完了……果然是为了这个。
陈麒在一边埋怨道:“曹兄,当时我们就跟你说了,有什么要办的,让我们二人去,办砸了定然会替曹兄挡下来。如何曹兄就是不信我们!”
郑崙在一旁劝道:“你怎能怪曹兄不信,我二人之前一直待曹兄多有失礼之处,换成是你,你能信嘛?”
陈麒叹道:“也是……都怪我这脾气太臭,以前见了曹兄也不大肯搭理。”
老曹被他二人一言一语说得糊涂,心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初李公公的事只是向他们询问了一番,并未细说,如何忽然说自己把差事办砸了?太子不是还派人回来说对自己挺满意的吗?
不对,他二人一定是在套自己的话,可不能上当!
当下强憋出笑脸呵呵笑道:“你们这说的我咋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差事办砸了?”
郑崙劝道:“曹兄……你就别瞒下去了,再过一会儿太子就要到这儿了是不是?”
老曹目瞪口呆,这太子来吃酒的事如何他们能知道?
陈麒接着说道:“曹兄,你差事办砸了,太子要拿你,于是今日一早便来火器营寻了我们,所以我们才知道这些事的啊。”
一句话将老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个李重延!什么差事办砸了,果然是存了杀人灭口的心思!我还苦思冥想,想着我自有龙鳞军,他要如何拿我,没想到他居然会釜底抽薪拿我的兵来抓我!
叶知秋说得真是一点没错,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松懈,就怕这太子的冷箭,防不胜防!
这下可好了,真要翻脸了……真要逼着老子动手了!
老曹这叫一个悲愤交加,也是重重一圈砸在桌上。
陈麒见状忙劝道:“曹兄莫慌,我二人正是因为得知了这样的消息,才赶来与曹兄商量下一步的对策。太子虽然要拿曹兄,可咱们都是一个营的兄弟,我二人说什么也是做不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啊!”
老曹看看陈麒,又看看郑崙,泛起一丝疑惑。
不管太子如何要杀自己,那毕竟是因为太子觉得自己知晓了他身世的秘密,这个并不难懂。可这陈麒郑崙二人如何忽然间便对自己如此亲近以至于敢于叛逆太子来舍身救人呢?
郑崙瞧他神色阴晴不定,说道:“曹兄,我知道你心中觉得我二人尚不足以信,其实有些事我二人一直埋在肚中不敢说出来。你可知道韩统领是怎么死的?”
韩复?
老曹越发心惊了。
朝中是个官的都会觉得韩复死得突然。
中风,卧床,七八日后死了。
一切都完美得毫无疑问,然而有时候太完美便是不完美。
郑崙继续说道:“曹兄,韩统领病逝前恰逢曹兄公干不在京中,我与陈统领是去探望过的。那时韩统领虽然不能人言,但尚能勉强手势。他见
我二人去,便用手凭空划了几道。如这般……这般……”
说着,郑崙举手划了起来。
老曹一见,大奇:“这不是我营中的排阵暗语么?”
陈麒道:“是,这正是我韩家军当年由韩老统领独创的排阵暗语,一人立于高处举旗挥舞,便可无声无息地变幻阵法。曹兄可认得老郑划的是什么?”
“这个手势是个‘堵’字诀,合围追堵之意。”
“不错,这个呢?”
“这个是……‘东’字,意指敌在东面?”
“正是一个‘堵’字,一个‘东’字!”郑崙止了手。
老曹不解,“这是何意?”
“起初我二人也不解,后来老郑忽然想到,这‘堵’字莫非是在谐音‘毒’字,这‘东’字是不是在意指东宫?”
“这……这如何可能?”老曹的呼吸急促起来,“就这么两个字,如何便能如此草草下了结论?”
郑崙道:“我等终究不过是猜测,然而那时韩统领虽然不能言语,却还有些神志,我附在他耳边问‘是不是东宫太子毒杀了你’……”
老曹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他点了点头。”
听到此处,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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