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四箔四方向,正是雾隐流鼻祖创下得意手法---“八面来风”,眼前对手的实力怕是不在自己之下。
银花一脸坏笑道:“好呀,那你就试试看,我这一招防不防得住!”
鹫尾一听,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紧紧盯着银花的双手。
只见银花站直了小腰,把双手举到脸旁,拢成筒状。
鹫尾一呆,暗忖什么样的暗器的起手是用这般手势?
不料银花忽然使劲儿大声喊道:“快来人呐!进贼啦!快来人啊!有贼啊!”
秋月和鹫尾只道她要使什么更厉害的招,却没料到她会忽然张口喊人,一时怔在那里。
若说出手的暗器尚可以防,这叫声要从何防起?
银花的声音有如女童,既尖又亮,这寂静夜中,瞬间响彻了整个伊穆兰商馆,就连街尾敲梆子的人都一时住了手,竖耳细听起来。
鹫尾见此情景,知道已是迟了一步,眼下最要紧的得将敌人的援手挡在院落之外,当下伸手取出两颗雷火珠丢向东首的入口处,顿时将院墙炸坍成了一堆废墟。
秋月疾步赶到廊下,对准两根柱子各砍了一刀,只听呼喇喇的一片倾倒声,西首的入口处也被落下的砖瓦埋住。
一时间,整个院落的两处出口皆被封住,只听得院外一阵人声吵嚷,却一个都进不来。
鹫尾转头对秋月喊道:“大人先去救人,奴婢在这里挡着她。”
银花哼了一声道,“你试试?”
话音未毕,两道银光闪来,叮当作响,正是雾隐流中的独门兵器银铃索。
朱芷潋在窗内瞧得真切,着实一惊。
她与银花相处了这么久,银花的银铃索已见了无数次,可今夜对阵一出手便是两根,却是头一次见。
鹫尾见状,手中一响,也是两根银铃索迎了上去。
并非是她争强好胜定要针锋相对,银铃索可攻可受,双索又可互援,最适合缠斗。
她心中十分清楚,眼下的目的并不是要取胜,拖住银花让秋月有空隙搭救朱芷潋才是最重要的。
银花这边银铃索一出,小猴子般的身影早已闪到地面,待要分出一根去缠住秋月,鹫尾却拦在中间,将两根银索使得如蛇吐信一般地袭了过来。
常人缠斗欲以攻为守时,须得上中下三路各处佯攻,虚虚实实,方能使敌手不敢冒进,以达到拖延时间的目的。
可银花身形不过两尺,对鹫尾来说只盯着下路猛攻便完了,哪里还需要花心思对付上中路。鹫尾交手经验老道,数招之后便醒悟了这道理,于是除了手中的银铃索,什么飞镖毒针铁蒺藜都只管往下路招呼,一时间竟打得银花急切近不得身。
这边秋月已赶到房门口,呼道:“殿下请先退后,容我把门劈开!”
朱芷潋闻言急忙退了几步,只听秋月大喝一声:“断!”
粗如小臂的铁门栓应声裂成了两段,门外之人凛然而立,正是筑紫守秋月实。
银花见门已开,有些急了,伸手从怀中探出一包东西朝秋月掷了过去。
秋月望着朱芷潋,头也不回,只把剑锋往斜上方一划。
鹫尾忽然惊叫一声:“不可!”
然而终究迟了一步,秋月手起刀落间,那包东西早被劈成两半,洋洋洒洒地散落下一阵淡黄色的粉末。
“大人快躲开!”
秋月乃是国手,心念如电,刀锋划过那包毒粉时已然察觉不对,当下摒住了鼻息。然而朱芷潋恰好立于门内瞧不见外面,尚不知发生了何事。
只见那毒粉慢慢飘向屋内,秋月实暗叫不好,当下把心一横,纵身穿过那阵毒粉跃到门前将房门重新一闭,又闪到一侧。然而只是这一跃一闪,已是不得已吸入了少许。
鹫尾见他中了毒粉,无心缠斗,右手银铃索对准屋檐一掷随后一抽,将檐上的瓦片拽下十几片纷纷砸向银花,紧跟着左手连掷了六把飞刃,这才银花逼退了五尺。
拼尽全力抢得这一空隙,鹫尾以缝影术夺到秋月身后,将一味药丸塞入他口中道:“大人切莫使力。”
秋月却只朝那门处大喊:“殿下,门口有毒粉,先别出来!”
银花在侧不耐烦地叫道:“莫老二!怎么还不来帮忙?!”
只听院落正面的墙上“轰隆”一声巨响,墙已裂出一个大豁口子,一个威武大汉手持一把圆金锤踏入院来,正是伊穆兰商馆的首领莫大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