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炮是用铜铸的,铜啊!”冯诚咬着后槽牙吼道!
汤昭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铜怎么了?咱们不是有铜吗?老冯,你别废话了,就问你一句,这支人马你要不要?”
冯诚当然想要了,可苟久了,就没法来个干脆的。
“我说老汤,你,你怎么不统领这支兵马?”
汤昭哼道:“你嘲笑我是吧?我这一身本事,不在火器上面,我还要训练其他的兵马,总不能全靠火铳兵吧?”
冯诚沉吟良久,就在汤昭要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点头了。
“行,我会好好想想怎么练兵的,这事我接下了。”
汤昭冷笑,“还用你费心吗?练兵之法准备好了,你接着把!”
说着,汤昭把一本小册子扔给了冯诚。
接到手里,冯诚一看封面,顿时要晕倒了!
我的老天爷啊!
这小子怎么阴魂不散啊?
冯舅舅都要哭了!
他不想给柳淳当岳父,结果却要给柳淳当徒弟,这不是坑人吗!
难道老子就摆脱不了柳淳了?
我这些年领兵,钻研火器用法,我肚子里还是有货的。
柳淳一个小崽子,他能有多少见识,他编的兵法,就是痴人说梦的纸上谈兵,全是一厢情愿,书生之见……回头我这个当舅舅的,真该好好教教他,要怎么写兵法!
冯诚漫不经心,带着强烈的鄙夷,翻开了小册子……等一个时辰之后,他默默合上,然后又快速展开,这一次他看得格外缓慢,每一个字都要停顿一下,时不时陷入沉思。
两天之后,冯诚胡子拉碴,满脸憔悴从书房出来,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头节噼里啪啦作响。
他无奈苦笑,一心想安稳,想避开是非……可有些东西,就是避不了啊!
或许这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自己也是天命所归啊!
冯诚臭屁地想到,他略微洗漱,就直奔军营而去。
“冯将军,去,去军营了!”
下面人喜滋滋告诉柳淳。
柳淳只是淡然一笑,一点不意外,
这年头别说是人,就算是条狗,都要榨干剩余价值,像冯诚这样,手握大权,又不知道出力气的货儿,柳淳简直恨得牙根痒痒的,要不是看在他跟自己有亲戚的份上,柳淳早就以庸碌无能,尸位素餐之罪来收拾他了。
军中岂是让你混日子的地方!
柳淳摆弄了冯诚,心情大好,又想起了那天沐春提到的亲事,的确,他不能再装糊涂下去了。
本来他就想着跟蓝新月讲,可那天蓝新月居然没在。
这个傻丫头进山了,跟着几个土人进山了。
云南别的不多,有毒的东西可不少,什么毒蛇,毒虫,毒草,毒蘑菇……蓝新月生怕有人要害柳淳,不得不每一样都做到心里有数。
天可怜见啊,咱蓝大姑娘最怕的就是蛇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四处寻找,辨认毒蛇,了解毒性……回来之后,人都有些恍惚了,经常做噩梦!
蓝新月独自蹲在一棵树下,抱着膝盖,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耽误了这么多年,傻傻地等着,辛苦地守着,盼着,大老远陪着,心里头想的都是他!
可人家呢?说话也不算数!
“柳淳,你就是个大猪蹄子,还是顶大顶大的生猪蹄子!专门骗傻姑娘。”蓝新月恶狠狠咬着牙,“过些日子,我就把竹叶青拔了毒药,塞到你的房里,吓你个半死!”
说到这里,蓝新月居然痴痴笑了,她仿佛看到了柳淳狼狈不堪的样子!
“咳咳!”
突然,咳嗽声传来,蓝新月猛地起身,发现柳淳正站在后面,说人坏话,被抓了和正着!
蓝新月脸都白了,慌忙道:“啊,我去看看午饭,煨着大猪蹄呢!”
她掉头要跑,柳淳突然说了一句,她没听清楚,只能顺口敷衍道:“你忙,不用管我的!”
蓝新月落荒而逃,跑到了厨房,柳淳从后面就追来了,把厨房门堵上了,冲着她无奈苦笑,“那个……成婚是咱俩的事,我一个人可不行啊!”
蓝新月愕然,这次她终于听清楚了,泪水唰得一下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