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不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吗?”
好强大的解释,朱元璋气得一跺脚。
“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抓人!抓,全都抓来!”
老朱都要气疯了。
这么多的金沙,至少有二三百斤以上,究竟是哪个混账东西,竟然弄了这么多,朕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多时,国子监司业李卓和给事中谭柄被拖了上来。
地上的金沙和小米还都在,老朱也没让太监打扫,两个人就跪在了上面!
“李卓!谭柄!你们两个畜生!这些是你们带进京城的?”
这俩人互相看看,能承认吗?
“陛下,臣,臣二人是同乡,的确一起带了些土产进京,但,但臣不知道,怎么会,会有金子,臣,臣一直清廉为官,断然不会有这么多黄金啊!”李卓矢口否认,谭柄也跟着道:“陛下明察,臣,臣是被冤枉的。”
老朱眉头都立起来了,还敢抵赖,朕非给你点颜色瞧瞧不可!
“来人!”
老朱一声怒吼,值班的太监和侍卫都冲了进来,柳淳连忙站出来,“陛下,稍安勿躁,这些船只是唐大人扣押的,他手上还有证据,请陛下过目。”
唐韵点头,他急忙跪爬了几步,将一个单子,递给了老朱。
“陛下请看,这是两位大人给船工的单子,上面有他们的私人印章。按照上面所写,三船土产,运费总计九百两!臣想问问两位大人,如果只是一些寻常的土产,一船三百两的运费,是怎么来的?总不会是你们思念家乡的土产,不惜以几倍于土产价格的运费,从家乡大费周章,运到京城吧?”
“这个……”两人的脑门都是冷汗,浑身颤抖,着实不知道如何解释。
就在这时候,柳淳笑道:“两位大人不妨想着,我再给你们拿几样土产上来,你们好好想想,没准就想起来了。”
不一会儿,又有小太监抬着两筐南瓜上来了……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老朱直接把南瓜掰开,里面装的是龙眼大小的珍珠。清点下来,差不多有四斗之多!
“好啊,就算是宫里,也没有这么多的极品珍珠,还有吗?”
“有!”
这时候送上来的是一些宣纸,老朱轻车熟路,让人把纸都展开,果然,在宣纸的中间,藏着许多钞币,最少也是一百贯一张的,算起来差不多五万贯之多!
朱元璋猛地扭头,怒目而视。
“你们两个畜物,就这些东西,够把你们剥皮一万次了!来人,给朕活剥了他们!”
老朱可从不开玩笑,两张人皮枕头,即将诞生。
李卓和谭柄还敢抵赖吗?
“启奏陛下,罪臣愿意如实交代,这,这些都是安童那个老贼的家产,他,他被三法司拿了,他的家人就托人找我们,借着我们的名义,把一批东西送进京城。罪臣实在是不知道什么东西啊?”
谭柄也道:“没错,若是罪臣知道竟然是金子,珍珠,罪臣怎么会答应,怎么敢答应啊?”
他们两个砰砰磕头,把脑门都碰得肿起来,地面的砖上,尽是血迹。
此刻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唐韵!
该!
你们一个国子监的,一个是六科给事中。
你们平时不都以清流自诩吗?
不都是大义凛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吗?
你们骂这个,骂那个,成天摆出一副清白高古的样子。
呸!
装什么大瓣蒜!
别以为老子看不出你们的花花肠子。
你们仅仅是帮忙运货那么简单?
你们真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开什么玩笑!
你们一个是安童的学生,一个是他的老乡,没有安童的提拔,能有你们的今天?过去老子懒得搭理你们,现在老子是锦衣卫,你们就等着倒霉吧!
唐韵又大声道:“启奏陛下,此二人的罪过可以慢慢查,臣现在想说,安童何以有如此家底儿,这才是关键!”
老朱沉吟道:“安童最初是管河工的,因为治水有功,入了工部,后来提拔为刑部尚书,又因为老病请辞还乡。”
“陛下睿智……臣要说的是,在工部期间,京城修建奉天殿,安童曾经主持过大工!”
“啊!”
老朱瞬间明白了,难怪有这么多的金沙,原来这是要给宫里用的?
朱元璋素来节俭,去他的寝宫瞧瞧,里面没有金玉,如果必须用到黄金,就用铜代替,如果代替不了,就在外面镀金,刷金粉!
“朕辛苦节约下来的金子,竟然入了这个贼的腰包!气死朕了!”
老朱飞起两脚,把李卓和谭柄踢到了一边,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别提多惨了。
“带安童,把他给朕带来!朕要御审此贼!”
朱元璋的怒吼,在金殿回荡,龙吟虎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