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是坏人。尤其氐池县的女子,是自愿把第一次的初夜给马隶。
这是陋习,张绣不喜欢。
偏偏氐池县的百姓,却是习惯,甚至引以为荣。
不好处置啊!
张绣的内心,皱起眉头。
再者,初夜进献的这一事情,并不是马隶弄出来的,而是马隶承继祖上。自马隶的祖上,就已经开始进行。
张绣想了想,吩咐道:“去把孔彦请进来。”
“喏!”
王越得令,立刻通知下去。
在士兵去通知时,王越道:“陛下啊,涉及到氐池县万千的百姓,尤其马隶的威望很高。如今要处置马隶,会引发轩然大波的。再者,马隶也是承继祖制,要说犯法多严重,也没有。这件事情,臣认为不好处理。”
张绣道:“朕知道这件事不好处理,但不管怎么说,先见孔彦,再考虑具体的办法。”
“喏!”
王越不再多言。
不多时,孔彦进入中军大帐。
孔彦的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剑眉朗目,相貌堂堂。他进入后,双手合拢,拱手道:“草民孔彦,拜见陛下。”
张绣道:“不必多礼!”
“赐座!”
张绣又吩咐一声。
侍从递上坐席,孔彦向张绣道谢,便撩起衣袍坐下。
张绣没有兜圈子,也没有推诿,再度道:“孔彦,关于你的来意,朕已经知道。不过对马隶的处置方案,你有什么建议?”
孔彦咬着牙,一副愤慨样子,说道:“陛下,这氐池县的万千百姓,都是您的子民。涉及到他们的利益,草民认为,不杀马隶,难以向百姓交代。”
张绣道:“可马隶在百姓中,有极高的威望。杀了马隶,也不好向百姓交代。”
孔彦昂着头,掷地有声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如今氐池县女子出嫁时,都要到马隶府上过夜,把自己献给马隶。这实在是荒唐,即便氐池县的百姓,都认为这是他们的荣耀。可不能因为百姓信封鬼神,就不处置马隶。”
张绣说道:“不管马隶为人如何,都要处死马隶吗?”
“是!”
孔彦大袖一拂,说道:“礼教大妨,必须要慎重。这氐池县的百姓不懂,不代表,就要迁就他们。这样的恶习,必须要直接制止。”
张绣点了点头,眼眸开合间,心中思考着事情的处置。
马隶为人,张绣知悉。
鬼神之事,张绣也知悉。
如今要处置,必须要有一个切入点。当然,张绣是不赞同直接杀人的。因为在张绣看来,这只是涉及到一个荒唐且古怪的陋习,只需要把这一陋习,直接解决即可。
毕竟这种事儿,不是马隶强制要求,而是百姓自愿的。要说马隶没问题,也肯定不妥。所以张绣如今,要做的是解决百姓所信奉的陋习。
而要解决这一陋习,关键在于马隶。
张绣计上心来,心中有了解决的办法,便吩咐道:“王越!”
“臣在!”
王越抱拳回答。
张绣道:“立刻安排人去传旨,召马隶来军中觐见。朕,要亲自见一见马隶。”
“喏!”
。
王越立刻去安排。
张绣又看向孔彦,道:“孔彦,涉及到马隶一事,等马隶抵达后,你当着马隶的面,把你的疑惑和愤怒,全都表露出来,当面质问马隶。”
孔彦道:“草民明白!”
他的的确确,是要质问马隶,为什么要如此愚弄百姓。
马隶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