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张绣见颜良不降,张颌也不管不顾,应该直接攻城。或者说,张绣知道城内有密道,应该走密道悄然入城。
可惜,张绣什么都不做,既不攻城,也不走密道入城,反倒以颜良威胁。
这令人难受。
张颌、田丰虽说难受,终究没有文丑那般痛得撕心裂肺。
张绣一点点的刺激,一点点的撩拨,让文丑内心煎熬,犹如有根根钢针刺入。尤其见颜良宁死不投降,文丑更是忍不住。
文丑也不搭理张颌,转过身,看着城楼上的军队,竭力嘶吼道:“儿郎们,颜将军就在城外。尔等当中,谁愿意和本将出战的,便随我出战。不求救人,只求一战,只求报仇雪恨。”
“杀!”
城楼上,有许多士兵呐喊。
“杀!”
“杀!”
越来越多的士兵附和。
“随本将杀敌!”
文丑大袖一拂,提着战刀,再度沿驰道往城楼下走。
在文丑要下城楼时,田丰呵斥道:“文丑,你要擅自违抗军令吗?”
文丑怒目圆睁,道:“田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阻拦本将,莫怪我刀下无情。此战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这一刻的文丑,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着出城一战。
不求救人,只求一战。
不求救人,只求心安。
张颌没有出手阻拦,因为他清楚文丑的秉性,如今文丑彻底疯狂,已经拦不了。
田丰不愿意让文丑调兵的,他性情刚直,在文丑要一意孤行时,田丰掷地有声道:“主公有令,张颌为主将,我为军师。你只是副将,无权调动军队。”
文丑刀锋抡起,只听嗡的一声,刀刃搁在田丰的身前。文丑眼神锐利,道:“只要你阻拦,我便杀了你。大不了,杀了你再向主公请罪。”
说完,文丑看向张颌,道:“你张颌,也是一样。”
“随我出城!”
文丑收回战刀,立刻往城楼下去。
田丰面颊抽了抽,张嘴欲言,但最终还是没有再阻拦。
一众士兵,紧随文丑。
事实上这些士兵,大多是文丑的嫡系,是文丑训练的士兵,受文丑的影响,所以才都随文丑出战。士兵的人数不多,有三千余精兵。
文丑在盛怒之下,就算城外数万大军,他也要一战。
“嘎吱!”
城门打开,文丑策马带着士兵冲出。他手中的长刀,遥指着城外,道:“儿郎们,随我杀过去,救回颜良。”
“杀!”
三千士兵气势如虎。
一个个手持环首刀,快速的往前冲。
张绣脸上露出了笑容,让士兵把颜良带到后面,便挥了挥手。
黄忠立刻出战。
黄忠此番出战,也是调集了三千飞熊军,浩浩荡荡的士兵杀入战场,很快就和文丑的军队战在一起。
两军厮杀,飞熊军士兵或是两人成阵,亦或是三人成阵,在战场上来回冲杀。
不多时,文丑的士兵就陷入困境。
黄忠也开始和文丑交手。
两人都用刀,可文丑在黄忠的面前,即使文丑武艺高强,也不敌黄忠。更何况先前文丑和张绣交手时,虎口撕裂,力量有损,更不是黄忠的对手。
厮杀不到半刻钟,文丑节节败退。
就算文丑麾下的大军,也是扛不住攻击,快速往城门方向撤退。
文丑挡不住黄忠的攻势,心中愤懑淤积,一腔的热血渐渐冰冷,更有无尽的无奈。他纵然想救回颜良,可现实却无比的残酷。
文丑一阵猛攻,挥刀迫退黄忠后,调转码头快速的撤退。
文丑选择了撤退。
他救不了颜良。
大军撤走,黄忠没有上前掩杀,也没有趁势杀入,只是调集士兵撤回,返回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