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面,沮授轻咳嗽了两声,问道:“黄巾贼寇在辽东集中兵马,操练步兵,意欲何为?”
石苞语气笃定的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声东击西出其不意。”
刘豹不禁问道:“可是他们在西面只有一万人,云中也不过几千人,黄巾贼寇只凭这不到两万人马就敢深入大漠来攻打我大匈奴吗?”
石苞反问道:“敢问大单于,当初霍去病只率领了多少人马就击破了匈奴的王庭?”
刘豹一听这话,顿时有了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问道:“那依仲容之见,该当如何是好啊?”
石苞道:“还是老办法,主动进攻,打乱黄巾贼寇的部署。”
刘豹道:“这招恐怕不行了,黄巾贼寇既然有心攻打我们,他们怎么会没有防备?”
石苞道:“黄巾贼寇当然有防备,但是从辽东到凉州,千里之遥,黄巾贼寇怎么可能处处有防备?就算他处处有防备,那就必然处处力弱,正好我军反攻。”
刘豹问道:“那我军攻打何处?”
石苞道:“攻打云中。”
“云中?”
“对,就是云中。”石苞问道:“大单于可有舆图?”
刘豹大喊一声:“取舆图来。”不一会儿,两名匈奴兵士将一副舆图挂好。刘豹、石苞和沮授、审配、逢纪一起走到舆图旁,石苞指着云中道:“大单于,辽东,相当于黄巾贼寇的头;凉州相当于黄巾贼寇的尾;长安相当于黄巾贼寇的腰;而这云中,相当于黄巾贼寇的背脊,我军只要能攻破云中,顺势而下——”说着,他的手指在舆图上冲云中画到晋阳,“直取晋阳,只
要能拿下晋阳,往西南可威逼长安,往东南可窥视邺城,我就不信,到了这一步,他赵弘还敢进犯贵我两国。”
刘豹看着舆图良久,没有立刻答话,笑了笑道:“仲容啊,你一路幸苦了,先去休息,容我想一想再说,如何啊?”
石苞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以后,道:“理所当然,外臣先行告退。”
石苞退出了金顶大帐以后,刘豹问沮授等三人道:“三位先生以为如何啊?”
逢纪道:“大单于,不可中了司马懿的移尸嫁祸之计啊。”
审配道:“元图先生一语道破天机。”元图是逢纪的表字。
刘豹又问沮授:“依先生之见呢?”
沮授沉吟良久道:“不防答应仲容,不过这一回的买卖,要司马懿出大头,大单于只是跟着捡点零碎,便可以了。”
刘豹问道:“先生的是何意?”
沮授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诡诈的道:“既然司马懿想移尸嫁祸,那大单于不妨顺水推舟。”
刘豹道:“那依先生之见,我军出多少本钱?”
沮授伸出一根手指道:“一万骑兵,给司马懿的人马领一领路,也就可以了。”
刘豹又问审配和逢纪道:“二位先生以为如何?”审配、逢纪忙道:“沮先生之计乃妙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