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蒙沉吟了半晌道:“要不先给俺老娘,就是先给俺姐姐通个气吧?”赵弘道:“子明啊,你估摸你这回来长安,刘大耳朵的细作会不会将你在长安的一举一动都禀报给徐庶知道?如果献给你的母亲,或者是你的姐姐通了气,她们心里就没有
了顾忌,脸上就没有忧虑的神色,只怕被人瞧破啊。”吕蒙道:“大王,俺姐姐不必知会,但是俺的母亲,请大王务必告诉她老人家。如今她老人家已然七十多岁,快八十的人了,还让她老人家为俺这做儿子的操这份心,俺这
做儿子真心不忍。”
赵弘沉默了半晌,道:“也好,知会我这老岳母一声也好,我倒要看看,谁敢跟我这老岳母说这事,谁说谁就是刘大耳朵放在你家的细作。”
当天,赵弘以吕蒙擅离职守的罪名,将吕蒙押入了大牢,听候发落。
独当一面的大将被赵弘关进了大牢,朝野震动。
吕蒙被关押进去不到半个时辰,吕香便扶着杵着拐棍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吕母,领着赵政到了赵弘日常处理政务的西花厅,请求面见赵弘。
赵弘就等着这些人来替吕蒙求情,他们不来求情如何能够让徐庶确信吕蒙确实出事了。
吕母、吕香和赵政跪在赵弘的面前,吕母白发苍苍道:“大王,我儿冤枉啊!”赵弘将吕母扶到一张凳子上坐下,吕母的一只手握着赵弘的手,轻轻的摩挲,手掌温暖。赵弘道:“岳母大人啊,子明太放肆了,没有我的军令,他就擅自从玉璧回来,要
是玉璧城有个闪失,他百身莫赎啊!”
吕母道:“大王啊,我家政儿真的没有派人去杀邦儿啊,您要信得过这个啊!”吕母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赵弘很是欣慰,因为他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切入口,现在吕母说了,这姜还是老的辣呀。赵弘道:“岳母大人,我信我
信,我拿子明确实不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他擅离职守。”
吕母沉吟道:“哎……既然大王这般说,那老身再是求情,就是乱了军法,只是请大王恩准,让老身见一见子明吧。”
赵弘道:“岳母大人,这有违军法呀!”
这时,一个太监在西花厅门外道:“大王,丞相、中书令、太傅求见。”
赵弘不耐烦的道:“让他们等着。”吕母站起身来,道:“既然大王公务繁忙,那老身就先行告退了。只望大王念在香儿和政儿的份上,念在阿蒙这些年来为大王出生入死的份上,能饶阿蒙一回就饶他一回。
”
赵弘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吕香和赵政,道:“政儿,有空闲的时候去看看你的兄弟,别让别人真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住自家兄弟的事。”
“儿臣遵命。”赵政的声音犹如蚊吟一般。
“大点声!”赵弘断喝一声。
“儿……儿臣遵命!”赵政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猫咪一般,连连磕头。
赵弘对吕母道:“岳母大人,您老先回去吧,子明的事我会酌情而定的。”“哎……”吕母叹了口气:“这也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