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将这件事公开来,让他便有所顾忌,再不敢动手。”
“这样成吗?”杨铭道:“大人,大王每次与官军作战,都是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死守是守不住,所以大王每次都是主动进攻。在这冀县,是我们的敌人强我们弱,所以我们
就要主动进攻。我们的对手以为咱们会害怕,会躲起来,不,既然他们亮了刀,那咱们就迎着他们的刀刃扑上去,看他们动也不敢动?”
赵政觉得杨铭的做法太过冒险了,问道:“太傅,要是他们动手了呢?”
如果只是杨铭一个人,他很有可能现在就到县衙大堂上去坐着,但是终究他得考虑赵政的安全。杨铭凑到赵政的耳旁道:“大人,你看这样成不成。”
赵政道:“太傅请说。”
杨铭道:“太傅换上护卫的服色,混迹在护卫当中,而让一名护卫换上大人的服色,睡在床下。”
赵政觉得这个帮办法可以护住自己,于是道:“那就听太傅的。”
赵政终究只有十八岁,这样的事情恐怕也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遇到,杨铭怕他被吓唬住了,于是道:“大人放心。我有了准备的。”
“什么准备?”这个问题才是赵政最关心的。
杨铭道:“大人可还记得,我是派了两个人出去买酒饭的,可是只回来了一个人吗?”
赵政道:“我……我没主意。”
杨铭道:“大人,如今我们身在险境,处处都需要主意。另一个人我派他悄悄出城,往天水去了。”
“往天水去做什么……”赵政突然想起来:“大人是到天水搬救兵去了?”“大人,如果只是搬救兵,那也太过……肤浅了一些。”杨铭原本要说“小家子气”,但是他想到赵政终究是大王的王长子,说他太过小气,仿佛不太妥当,所以改口成了“肤
浅”:“在下不仅让那护卫去天水搬救兵,还让天水太守往长安送信,请大王立刻下令旨,令所有州郡县立刻将鱼鳞册封存起来,不得擅动。”
赵政不得不佩服杨铭考虑事情的周全,但是这也正说明了赵政见识浅薄,没有处理各种事物的应变能力。
正在这时,只听见客栈门外有人敲门喊道:“太傅大人,钦差大人,冀县知县刘典到了。”
赵政看了一眼杨铭,杨铭寻了一条凳子坐下,然后拉着赵政也坐下,气定神闲的道:“进来吧。”刘典推开客栈的大门,寒冷的被封裹挟着雪花就往一进来。他进了客栈,一把就跪在杨铭和赵政的面前道:“属下无能,不想这冀县城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亡命之徒,几乎使
得太傅大人和钦差大人蒙难,死罪死罪呀!”
杨铭似笑非笑的对刘典道:“你说要是本官和钦差大人真的遇害了,你是准备怎么向黄巾义军交代啊?”
刘典跪在哪里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忽然杨铭将刘典扶起来道:“刘知县啊,赶紧将你县衙里的衙役都调出来吧,本官和钦差大人的性命看都捏在你的手里啊。”“遵命,遵命,下官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