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相貌魁梧,但是性格很高傲,自认为自己才高,任谁也轻视不睬,也就是这个原因,被人陷害,刘璋
于是以“髡钳”(剃去头发和胡须,并戴上刑具)处罚他,并且贬奴隶。赵弘攻占了成都以后,将监牢里的囚犯和奴隶都释放了。可是这个彭羕不仅不感谢赵弘,反而觉得自己堂堂饱学之士,竟然要接受贼寇路的恩惠,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了打击,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当赵弘要益州的世家大
族献粮的时候,他是抵触的最为激烈的一个。
当赵弘得知彭羕还不献粮的时候,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好好好,姓彭的,老子也算待你不薄了,你竟然和老子对着干,行啊,老子这回不让你倾家荡产,老子跟你姓!”
当下,赵弘下令,将所有献粮了的世家大族门前的“甲子”二字都给他擦了,就留下彭羕家的,并且正门、后门、侧门都给他写了“甲子”二字。日子越往冬季里靠,没有饭吃的百姓就越多,黄巾军赈济灾民的粮仓主要设立在一些战略位置相对重要和人口稠密的郡县,而并非覆盖了整个益州,有许多小地方的百姓家里遭了灾,只能逃难出来,就近寻地方活命。往常这些人会从难民变成流民,进而威胁到地方的安全,如今他们每去一个地方,基本上都能吃得上饭,所以各地相对以
往,那是要安宁和谐许多的。尤其是成都,涌到成都来的难民最多,仿佛是一夜之间,一群一群的难民像从地下冒出来似的,披着褴褛的袄子,腰间勒根草绳,端着破碗沿着成都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乞
讨。店铺屋檐下、破庙里挤满了这些人。一家家、一窝窝在城墙根搭起了破庵子、茅草棚,竟有长住下来的意思。黄巾军在成都城的每个城门口都设立了三个舍粥的粥棚,但是赵弘为了整治彭羕,每个粥棚一日只舍两餐,早上一餐和中午一餐,这样可以保证不会因为饥饿而闹出人命来。当然,舍粥的黄巾军战士也告诉这些难民了,晚上一餐大家可以去门上写着“甲子”两个字的大户人家去吃,对他们讲了吃大户的规矩,只要不违法,想怎么吃就怎么
吃,想怎么喝就怎么喝。这一些轮到彭羕家里热闹了,形形色色的难民,拖儿带女,扶爷背母的往彭羕家里涌。彭羕家里虽然养了一二百个家丁,可是面对这涌入洪水一般的难民,谁敢阻拦?并
且黄巾军就在自家的门外看着,如果家丁胆敢对这些难民动粗,立刻便会被拘捕,说不准小命不保。
城中的数十万居民和从各地涌来的十余万难民以彭羕的家宅为中心,将彭羕的家宅围了个水泄不通。彭羕的家小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只吓的哭闹做一团。彭羕的夫人泪流满面的抓着彭羕的衣领道:“老爷,老爷,就答应了那黄巾贼首吧,给他粮食,给他粮食吧,家里再
任由这些穷鬼这般吃喝,要不几日,这半世积攒下来的家当可就要付诸流水了!”彭羕何尝不知道你这个道理,只是他没有想到这赵弘竟然真的会这么干,会放任这些穷鬼们胡作非为。但是事到如今,他心里清楚,现在向赵弘求饶,那已经是晚了,赵
弘不将他家当吃个干干净净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赵弘这是在杀鸡给猴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