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蔡瑁提出的问题,蒯越早已有了想法。
“甘宁、孙暠、孙辅之流,丧家之犬也,他们当真能掌握荆州兵吗?荆州兵会听从他们的命令还是听从黄汉升等人的命令?使君既殁,他们就没了靠山,没了靠山,还会有军队支持他们?
公子琦身在江陵,不在江夏,只要我们能把控住公子琦,就不担心黄祖会做出些什么,如此一来,局面就确定了,公子琮自然不会像使君那样一力反对洛阳的魏天子,你们以为呢?”
蒯越看着蔡瑁和蒯良。
蔡瑁和蒯良互相看了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比较好。
但是只有一点他们是确定的。
他们绝对不允许刘表在荆州开战,把荆州变成战场,使他们的家产化作灰烬灰飞烟灭。
他们祖祖辈辈多少代人在荆州深耕,在荆州发展,冒着无数的风险,历代先辈好不容易打拼下了这份祖业,现在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份祖业为刘表殉葬?
绝不可能!
刘表对大家又没有什么再造之恩,不过是顺应时势罢了,如果刘表一力坚持要把荆州变成战地,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将采取一切必要的或者不必要的行动,来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
他们虽然不希望那一天到来,但若是那一天到来,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真到了必要时刻,那么就是不择手段也要保住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线,也是最后的坚持,是对刘表这个代表最辛辣的讽刺。
而刘表正在把他们往『必要时刻』上狠狠进逼,逼的他们不得不准备动手,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荆州人心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对于刘表这个外来统治者的不满也与日俱增,剧烈膨胀。
双方的矛盾一触即发。
值此必要时刻,郭鹏也在早朝上和群臣就是否要对荆州益州发动战争这件事情做象征性的讨论。
做了皇帝以后,郭鹏自己定下的规矩,把秦汉时期没有规定的多少日一次政务会议规范了一下,规定皇帝五日一朝,辰时三刻正式开始,遇到紧急情况则不定时紧急召开午朝乃至于晚朝,商议紧急军国大事。
很快,官员们就摸清楚了郭鹏的习惯。
五日一次的早朝就像是一个工作总结会议,把五日以来的一些重要政务问题和处理方案拿到朝堂上,让中央各部门的管事官员和副手们了解一下,知道一下是怎么处理的,然后象征性的听听大家的意见。
而实际上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在午朝或者晚朝的时候进行的。
国渊和崔琰虽然上表就郭鹏“耽于享乐”一事进行劝阻,不过这或许是他们对桓灵时代过于严苛的党锢之祸的应激反应,看到郭鹏扩编宦官额度,就担心这一点,所以适时上表劝阻。
可是郭鹏虽然规定五日一朝,又不是真的五日才和群臣见一次面,午朝和晚朝,他可是天天举办的,该商议的国事一点也没有落下,绝非怠政之君。
商议政务当然不可能和整个洛阳城数千名官吏一起商议,肯定只是和一些部门的头头脑脑们进行商议。
军国大事都是和这些人商议,作出处理结果,下发执行,然后五日一朝的朝会上做个总结会议,鸡毛蒜皮的小事则是让底下人自己解决,反正最后汇总到内阁审计司,真要出事,一查到底。
天天上朝,别说郭鹏自己,首先受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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