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才能通行的规则。
只有他们才能享有姓、名、字、年龄或者说是过生日的权利,只有他们才能享受名留青史的权利,至于字都不认识的黔首黎庶,连命都无所谓,又有谁会在乎他们的年龄呢?
郭鹏外出巡查到地方,到普通的乡村里和人家里视察的时候,询问他们的年龄时,百分之九十的黎庶都不能报出准确的年龄。
有些人家比较聪明,用地里粮食熟了几次来计算年龄,或者用古老的结绳记数法。
而郭鹏统治青州设立乡村开始,青州有些人家用郭鹏最开始来到青州的那一年作为计数,给那之后出生的孩子计算年龄。
这是少数,绝大部分黎庶家庭都没有计数的办法,也不懂得如何计算年龄,有些连家长都不知道自己多大了,更不用说孩子了,所以只好用身高来判断年龄。
郭鹏派人下去统计人口的时候,统计到具体的人口,大部分都是以身高代替年龄,有年龄的也会加上身高数据。
只有开始统计人口数据之后出生的孩子才会在人口记录上出现年龄数据,就这样很多家里的长辈都不知道,反而是官府知道的更加详细。
所以郭鹏在地方扫盲的时候,首先教会他们的就是如何记录自己的年龄。
扫盲大业初见曙光,新生的孩子们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年龄数据,可是历史遗留问题却根本无从解决。
那之前的黔首黎庶就不配有年龄。
这样的情况下,用身高作为入刑标准,区别成年人和未成年人,是真正具备可行性的办法。
郭鹏相信,这个男性六尺五寸和女性六尺二寸的入刑标准一定是商鞅变法之后秦吏们经过大量人口数据统计之后得出的结论,真实,可靠。
而且现在黎庶们的生存环境和营养摄入标准甚至不如那个年代的秦人,平均身高数据甚至会有所降低,这个数据并不过时。
“这条法律是可以沿用的,现在的黎庶不知年龄,以身高判断年龄是可行的,再往以后,新生的孩童们有了年龄,就不用再以身高作为标准,可以用年龄量刑了。”
郭鹏点头。
郭单就很高兴,将这条条文勾了下来,收藏起来,以备未来之用。
“整理法律条文这种事情,还是要看郭氏,咱们可是律法世家,颍川豪门虽然有申韩之遗风,到底不是专门研习律法的,如何能与咱们比?”
郭单似乎对自己能在法律方面做出贡献感到非常高兴。
看到他如此高兴,郭鹏也很高兴。
接着,两父子又商量了一些秦律条文对现在的现实意义,都感觉秦律依然可以沿用。
四百年前的法律条文到现在依然不过时,郭单不得不感叹秦人制定法律的严谨。
“比起秦国的律法,我汉的律法不能说不如,但是落到执行层面,确实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很多地方甚至还在沿用高祖皇帝的约法三章。”
郭单历任地方官吏,对这种事情很有发言权。
“这也就是过去,当下,儿子已经加大在法律方面的资金投入,未来会培养出足够的法律人才,进入乡村基层,专门负责执法,情况一定会比现在好很多。”
郭鹏笑着说道。
郭单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儿不愧是汉之擎天柱,有我儿治理天下,为父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哈哈哈哈哈!”
郭单拍了拍郭鹏的肩膀,满意的笑了。
郭鹏抿了抿嘴唇。
“父亲,我要做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