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简单来说就是既要做那啥,又要立那啥,缺一不可。
郭某人这位天下实力最强的人注定会成为皇帝,注定会取代汉室,这是天意,不是人意,所以开创新时代也是天意,并非是造反,没有任何不合法的地方,一切都是天的意思。
郭某人受命于天啊!
于是大家与有荣焉。
大家快乐,大家快乐。
这样,就好接受了。
脸面,脸面,脸面!
既定事实面前,脸面最重要!
这就是郭鹏眼下最需要去做的事情。
感受到了这股火热的情绪之后,郭某人也洞悉了一切,他知道自己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什么,也知道这个事情该怎么具体来个操作。
于是当天晚上,郭某人就把程昱喊了过来,秘密交给了程昱三个任务。
第一,从河间王刘开的后裔之中找一个未成年的小娃娃带来邺城,方便他立为新帝。
第二,从成书距今一百年以上的所有能搜寻到的谶纬学书籍之中找到郭某人是上天注定的皇帝的证据——代汉者当涂高也这句话就可以利用。
要找有名气的谶纬学家进行独家解释,把解释权掌握在手,不能给其他人瞎解释的机会。
第三,为郭某人思考一个符合魏代汉之后适用的符合土德气运的年号。
第一个可以公之于众,反正是暗箱操作,选谁当皇帝,决定权在郭鹏手里。
第二和第三需要小心翼翼的找人去办,偷偷的干活,打枪的不要,程昱要特别小心,不能走漏了风声。
程昱立刻十分激动的表示他全都知道了,郭鹏的要求他会全部照做,全部都悄悄的来,绝对不会有任何任何一丁点的疏漏。
同时,程昱也将他的激动之情全部表露了出来。
“主公将此等心意告知属下时,还是中平五年的事情,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十余年间,恍若梦境,时至今日,属下还时常有不真切之感,无法相信当初,主公不过是北地一中郎将,可如今,主公已经是人中龙凤了。”
程昱抹着眼泪,声音哽咽。
郭鹏也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泪。
想起过往种种,将唯一一个知道他心中部分黑暗情绪的程昱的手紧紧握住,笑道:“苦尽甘来了,这十多年,我辛苦,仲德也辛苦,一路走来,对我不离不弃,任劳任怨,仲德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此生,郭子凤必不负程仲德。”
“主公!”
程昱瞬间泪奔,痛哭失声,仿佛要将这许多年间所积累的压力一起倾泻出来一般。
人长大了之后,能流眼泪的地方就不多了,不像小的时候,想什么时候哭就什么时候哭,有压力了立刻就哭出来,哭出来了,压力没了,心情好了。
可是长大了就不能想哭就哭了,能哭的地方也几乎没有了,积累的压力只能慢慢积累着,直到某一刻某根弦忽然断掉,然后有些突兀的泪如雨下。
所以成年人是不如小孩子那般快乐的。
郭某人还记得自己上一次真心实意的哭,还是在知道卢植去世的消息之后,一转眼,已经不少年过去了,不知道下一次真心实意的哭会在什么时候。
他这个地位的人,流眼泪是一种必备的生存表演技能,说流就流,但是这种技能用的多了,反而压力会更大。
所以即使是郭某人,偶尔也是想找个地方狠狠的哭一下,痛骂一下卑劣无耻的自己。
只是没那个时间罢了。
这边稍微哭一下,那边还要赶快计划着演下一场戏,抓紧时间把汉臣的戏份演完,他还要演皇帝的戏份,当皇帝,办更多的事情。
他都三十四岁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会很多了。
争分夺秒,抓紧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