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做的,因为你必有要照顾到更多人的情愿与意愿。
来观赏植物和动物的人,越来越趋向于普通百姓了,哪怕这些人来一次,需要不短的时间来积蓄在这里面所需要的花销。
但这至少说明,大家还是有这个能力消费的。说明了大家的收入是在节节增长的,也说明了大家对于未来是看好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底气,老百姓们才敢放心大胆地将自己挣来的钱花销掉。因为他们确信,自己还能挣到更多的钱。
这是一个好事情。
而外地口音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说明各地的交流正在进一步地促进。李泽最喜欢的就是扮成一个好奇宝宝然后去找这些外地来的人交流他们对本地的看法。
总体来产,评价还是趋向于正面的。
对于官员的评价,对于朝廷政策的评价,甚至对于皇帝的评价。
李泽很得意地发现,这些人对于官员的评价是较为严苛的,对于朝廷政策的评价则是有褒有贬,而对于他这个皇帝,则是清一色的好评。
在老百姓的嘴里,他李泽是有史以来最为圣明的君主,即便是尧舜也得往边上让一让,可他挪挪位置。
近者畏,远者敬。
高兴之余,李泽当然也清楚,这是因为普通的老百姓距离自己太远了,并不了解自己。像自己的近臣们,就更清楚自己身上的种种缺点,而他们的批评也是毫不客气的。所以很多时候,李泽会被自己身边的大臣们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但还是得绷着脸皮强颜欢笑与他们讨论种种政策的利弊。
虽然是皇帝,但永远也不可能真按着自己的喜好行事。
就要这一次的黔州谈判,李泽更想按着以往的方式快刀斩乱麻。但左右竟然全都是一片反对之声。便是军队,也在这件事情之上沉默不语。
军队是最喜欢战功的,但对于黔中,他们是深悉其中的难度的。一个湘西,便绊住了第三兵团近一半兵力两年的时间,花费了无数金钱,牺牲了无数的性命才完成,而一个更大的黔州,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大家都是心中有数的。
能和平接受,然后再慢慢地改造,需要的时间更长,但更能为大多数人所接受。
如今对于南方联盟,朝廷众臣的共识主是益州最后肯定是要打,岭南肯定是要打,但其它地方,能不打,则不打。
大家都想把钱用在地方的治理之上,用在民生的发展之上。而这,却是更能让这些官员收获得百姓的赞扬和拥护的。
如今的大唐,在政策之上的讨论是越来越开放了。薛平这家伙回来之后,做了一个议政,没有多少实权,但给李泽造恶心,这家伙还是那过去那样乐此不疲。他甚至向皇帝特别申请在长安另办了一家报纸,主版都是些风花雪月吟讨弄赋的文学内容,但副版之上却也发行一些讽评时政的文章,但更重要的是,他们似乎成了监督官员行为的一个编外监察员。像监察委员会对于一些官员的个人私德方面并不太关注,只会记录而不会上报,除非是要秋后算帐。但他们就不一样了,那个官员去喝了花酒,那个官员又进了青楼,只要被他们逮着,马上就会见诸报端。
几乎没有他们不敢讥刺的官员。便连徐想因为浙江的一些老朋友到长安请他去了一趟竹轩,一顿酒饭连带歌舞花销去了几百个银元,都被公布在了报纸之上。
这些行为弄得好些朝中大员们怒气填膺,想要关闭了这家报馆,但最后,终究是不了了之。因为皇帝不许。
这份报纸的受众,都是大唐有身份有学识的那一批人,你给他们一个公开发泄的渠道,或许还是一件好事,不然他们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要憋出什么大招来呢!骂出来了,心里不就痛快舒服了吗?
骂你一顿你又不会少一块肉。
只要他不造谣生事那就行了。
他真敢造谣生事,你去告他不就得了,要他们赔钱,赔得他们倾家荡产都行。
当然,你要是真做错了事情被他们逮着了,那是你活该。
谁让你持身不严,做来不谨呢!
这便是李泽对那些官员们说的话。
更重要的是,李泽很清楚,薛平控制着这家报馆是让他放心的。别看薛平生平最喜欢与李泽作对,但他却是真正地关心这个帝国,而且希望他李泽万万年的。他把薛平弄回来,摆在这个一个位置之上,不就是希望薛平能时不时地找找自己的麻烦,让自己不至于忘乎所以吗?
找别的人,谁敢做?
那就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