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旗帜。
陡然看到这面旗帜出现,带队而来的刘部一名军官却是有些错愕。一举手,在离陈秀不足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两边互相对峙着。
而在此刻,还有不少的人,正在沿着另一边的围墙的底部,从陈秀的身后涌进了唐宅。
刘部校尉军官大步向前,凝目看着陈秀。
“北唐军?”
“在九江的时候,你们刘大将军见过我!”陈秀冷冷地道。
那校尉转头看了一眼横尸在地上的那几名陈部士兵,怒道:“你们过线了,陈大将军说,你们是我们的盟友,可你们却杀了我们的人。”
“看不惯!”陈秀语气冷涩,寸步不让:“你们才是过线了,杀了不该杀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就得死。”
校尉大怒,猛然拔刀,身后上百名士卒一声吆喝,手中长枪,弩弓齐齐举了起来,对准了陈秀。
陈秀冷哼一声:“你们都想死吗?”
论起此刻的实力,陈秀远远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如果要论起双方的整体实力,刘信达又不是个儿了。
仅仅一面大唐旗帜,就让这名此刻已经有些暴怒的校尉军官躇踌不已。杀了眼前这些人,不算什么难事,问题是,敢杀吗?
双方僵持着,谁也不肯让一步。
直到大街之上响起了马蹄之声。
一名军官纵马出现了两人中间,翻身下马,却是毫不客气地给了那名校尉军官一鞭子,怒喝道:“滚回去。”
那校尉军官张口欲言,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猛然转身,带着他的百余名士卒,迅速离开了这里。
“陈校尉,得罪了!”那名军官拱手道:“我们腾将军请你过去见一面。”
“很好,我也正想见见他!”陈秀冷声道。“来两个人,跟我走。剩下的,留在这里看守!”
在萍乡城的原知府府衙之中,陈秀见到了刘信达。
很显然,刘信达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见到陈秀,他只是淡淡地道:“陈校尉,你没有带过兵,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相信你也能理解。你们要求我杀掉某一些人,我做到了,但这样的杀戮一旦开始,就不容易收住了。”
“以刘大将军的能力,我不相信你收不住。杀这些普通百姓,除了让这些人得到一些畸形的快感之外,我不觉得能给你带来任何的好处。”陈秀道。
“我没有办法!”刘信达直视着陈秀:“按照你们的要求,我要一路南下,但是以后的仗会越来越难打,因为对手对我们的会越来越重视,准备也会越来越充分。我就这么一点人手,损耗不起,而你们卖给我们的武器,却是越来越贵,我不得不尽力去筹粮这些银钱,我还要保证给我的士卒们以足够的刺激,这些人是穷,但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积少成多嘛!”
指着院子里堆集如山的铜钱,银两,金块,以及各色珠宝首饰,陈秀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发现在这一堆堆的财宝之中,居然还有一些断手,手上戴着或金或银或宝石的戒指。抢劫的人显然嫌麻烦懒得撸,直接一刀干净利索地砍下来。至于将这些东西取下来,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看着这些带血的金银财宝,陈秀点了点头:“刘大将军,停止这些无怕谓的杀戮,我去找任将军,你们需要的东西,会很快送到,而且也会重新给你们一个合适的价格,我们的要求,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杀那些不该死的人,而萍乡的杀戮,现在就要停止。”
刘信达呵呵一笑:“很好,就等陈校尉这一句话。不过陈校尉,你说的,能算数吗?”
“我答应的,一定会办成。”
“那好,三天时间,我们停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我们只好再次进行,筹措到足够的钱粮,好向你们买足够的武器。”
“如果你这样乱杀无辜,只怕就很难再买到我们的武器了。”陈秀斜了对方一眼,道:“刘大将军,钱文中三路人马已经逼近了萍乡,丁太乙在境内豪绅地主的压力之下,正在组建团练军,一旦他们准备完毕,你可就没有现在这么畅快了。你也就更需要我们的武器了。实话告诉你,这一次算是我个人心软了,但以后你如果还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我们,也许我就会被以不胜任职位而调立,新调来的人,只怕就不好这么说话了。有一点你应当清楚,我们,并不是非你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