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周边的精锐部队,都会随李相出征。”
“这个时候,如果太上皇突然驾崩了,李相肯定要回来主持大局,但军队既然已经布署完毕了,肯定是不能随意抽调的,所以李相只可能轻车简从而回。”杨开点头道:“这便是他们苦候的机会。”杨开摇头道:“这只怕也是他们的一厢情愿了,就算李相是轻车简从,但起码李相的亲卫营是会跟着回来的,就凭他们向氏悄没声的潜藏进来的那些家伙,在亲卫营手里,还不都是一些软脚虾?”
“亲卫营能大规模地开进别宫吗?李相在操办太上皇丧事的时候,身边能簇拥大票的卫士吗?所以说,机会是大把大把的。”公孙长明道。“更何况,还有其它的很多手段呢!你如果不知道的话,不妨让田波给你介绍介绍?”
“既然如此不可控,便应当把危险消弥在萌芽之中。”杨开断然道。
“向兰写了一篇大文章,开篇便是磅礴大气啊,接下来我想在他的基础之上更进一步,让这篇大文章变得更加荡气回肠!”公孙长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所以要你助我。”
杨开皱眉道:“既然有这么多难以控制的地方,为何还要冒险而不提前根除呢?至不济,也要先禀告李相,让李相来作出决定。”
公孙长明摇了摇头:“杨开,你是义兴社的副社长,事实上,义兴社一直是你在当家。有些事情,我们臣子可以做,但李相不能做,甚至连知晓也不必。你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吗?”
杨开脸色微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是没有做声。
“杨副社长,你现在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事情了吧?”公孙长明晒笑地看着杨开,却是称呼了他另外一个职务。
杨开点了点头。
“你在谋算皇帝。”
“当然。”公孙长明冷笑道:“大唐至今已经三百余年,昔日祖宗威德,早已沦丧殆尽,太上皇在位之时,各藩政割剧,互相征伐,民不聊生,皇帝政令,不出长安洛阳之地,帝国中枢,名存实亡。如今大唐有了这番光景,与皇室有一丁点关系吗?李恪小儿,何德何能,还能窍居皇位?”
田波接着道:“可是如果我们大军打下了长安,是必然要还都于长安的,到了明年,皇帝也就满了十六岁了,按照规矩,皇帝就要大婚,然后就要亲政,到时候,李相还不还政?如果不还政,是不是会授人以柄?如果还政?嘿嘿,凭什么?”
“伪梁一旦被覆灭,大唐则在名义之上完成了一统,岭南向训诸人,必然会入朝为官,他们自然而然地就会与韩琦等人联成一体,互相声援,到时候,被贬到西域的薛平肯定也会回来,其实便是凭着薛平这些年在西域的功绩,也是足够能回朝来的。真要是如此的话,他们的势力可就大了。”公孙长明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我们在北地实施的卓有成效的所有政策,到时候,必然会在南方处处受阻,甚至于根本做不下去。而朝廷之中,也会陷入到无休止的政争之中,而只怕皇帝,到时候不会站在我们一方。”杨开道。
“正是如此!”公孙长明道:“从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一些人反映的情况来看,小皇帝对于李相表面恭敬,心内实存怨恨,甚至已经怀疑太上皇的现状,便是李相一手导致的。而圈禁秦诏,驱逐金世仁,发配薛平,每一件,都让小皇帝的怨恨多了一分,你说到时候,皇帝会支持李相的改革大计吗?哪怕他明明知道这些政策对于大唐王朝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他也会为了反对李相而反对这些改革之策的。到时候,我们反而更显被动了。”
“所以说……”杨开猛喝了一杯酒,有些呛着了,不由得大咳起来。
“所以说,我们就干脆利用这一次的事件,彻底解决了这些隐忧。”公孙长明笑道:“太上皇纵然是一个活死人了,但终究还是活的。如果太上皇死在了向兰的手中,而他们借此设下圈套岂图谋害李相的事情,到时候都会大白于天下。杨开,你想想,一个谋杀了自己的父亲,并企图暗杀国之功臣的皇帝,还有资格成为皇帝吗?”
“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向兰要这么做呢?静观其变难道不是对他们更有利的吗?”
“向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李相拿下长安之时,便是李相谋朝篡位之时,因此,想要先下手为强!”公孙长明笑道:“其实她这么想,也没有什么错。虽然李相没有这个想法,但我们,却是早有这个想法的。只不过到时候硬来的话,不免不美,让李相背上一些骂名,现在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了。哈哈哈,美哉,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