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殿前司大将,循着他们留下的秘密召集令赶了过来,这个人是施红。
而施红,一直是呆在朱友贞身边的。
而施红带来的消息,让他目瞪口呆。
“田国凤?”
施红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现在我们能推测出来了,田国凤,徐想,陈富这些人,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泰山匪,他们是李泽早就埋伏在泰山的一根钉子,为的就是在关键的时候,给我们重重的一击。三殿下让我用最快的速度返回长安,就是要向您禀报这个事情,没有想到,长安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敬翔呆了半晌,才摇头道:“李泽想不出这样的招数,这是公孙长明那个歹毒的老儿!”
公孙长明,一个隐藏在李泽身边的毒蛇,轻易不露出他的毒牙,可是一旦当他吐出舌信子的时候,就是要人命的时候。
谁能想到泰山匪会是李泽的人?提前数年便预想到了后续的发展而布下棋子,让所有的事情按着他的预想一步一步地在走,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李泽几乎是没费吹灰之力,便毁掉了代超的五万衮海军,拿下了山南东道,接下来,只怕襄阳也守不住了。长安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代超即便在襄阳聚集起了一批残兵败将,也绝不会再守在哪里的,他肯定要带兵回长安替朱友裕站台的。可是襄阳一丢,对于长安来说,便又是一个噩耗啊。
如今山南东道,荆南节镇连成一片,已经站稳了脚跟,接下来,对方必然会沿着长江一路向东,三殿下好不容易在南方找开的局面,形式一下子便变得恶劣起来了。
“徐想在潜逃之前,还一把火烧掉了武宁府库之中伫存的大量军械,粮草。”施红叹息道:“如今形式当真恶劣到了极点,淮南龚云达本来就摇摆不定,这事儿出了之后,他再也不肯向三殿下提供一颗粮食,甚至还开始聚集兵马在关隘要地,让我们又不得不分兵出来提防他了。敬相,说句实话,抛开双方的门户之见,对于对方的布局,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们这一次,输得不冤,我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施红满脸的沮丧之色。田国凤自从投奔了三殿下之后,战战冲锋在前,那不是在做戏,那是真的拿命在拼,特别是鄂州之战,战事结束之后,从田国凤身上起出来的箭头,足足有两斤重,那个陈富,也是伤痕累累,而徐想,虽然在后方,可是不论是在泰安,还是在武宁,都把地方打理得井井有条,替三殿下筹集了大量的军资,粮食。谁能想到,这样的三个能力出众,表现出色将其它人映衬的毫无光彩的人,居然就是敌人派来的间谍呢!
“三殿下是怎么安排的?”敬翔却是没空去想这些,事情已经发现了,他现在要考虑如何善后。
施红的到来,终于解开了朱友裕为什么匆忙地发动这一次政变了。在他的心中,只怕是认为这一件事,就是朱友贞蓄意为之,为的就是要剪除他的羽翼,而荆南,肯定也早就落入到了朱友贞的手中,他如果再不下手,双方的实力对比,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毫无疑问,大梁不管是皇帝朱温,还是其它朝臣,即便再愤怒于朱友贞的这一举动,也会捏着鼻子认了这件事,甚至会逼不得已的马上立朱友贞为储君。因为拿下了荆南,山南东道,鄂岳,淮南,武宁的朱友贞,再加上天平,宣武对他的支持,他的实力,早就超过了所有人,甚至连皇帝也有所不及。如果真是这样,敬翔其实也无所谓,他本来就是支持朱友贞的。这样的结果,他能接受,
如果这一切,真是朱友贞在背后操弄的,他甚至还会认为这样的朱友贞,才有雄主之才。
可惜,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敌人在摆弄,朱友贞,只不过是对手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大梁的损失巨大,朱友贞却什么也没有捞到,除了他大哥对他滔天的恨意。
“殿下留下了刘信达驻守鄂岳,这里绝不能丢啊,好在水师已经抵达了,再加上我们在鄂岳自己也筹建了一支水师,两边加起来,战船超过了两百艘,而且都是有经验的水师战队,现在都由刘信达统一指挥,在扼守鄂岳的前提之下,希望进能再图谋岳阳,拿下洞庭,退能威胁淮南,让龚云达不至于马上倒向北边。”施红道:“而三殿下本人,已经退回到了武宁重新整军,三殿下担心北方会马上进攻。”
“这番布置,倒也不错!”敬翔欣尉地点了点头。
“可是敬相,现在长安出了这样的事情,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啊?”施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