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马上去安排,还请敬相在这里待一天。”郝仁道,“巡城司的狗鼻子再灵,一时之间也是找不到这里的。”
“有劳了!”敬翔难得地拱了拱手。
目送着郝仁离去,樊胜脸上忧色却是难以排解。
“这个时候,没有必要想东想西,你要是能想到办法,自然就不会找他了是吧?既来之,则安之吧!”敬翔却是泰然一笑道:“他要是真出卖了我们,那也是我们时乖命蹇。”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点风声也没有,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朱友裕如此不顾一切地发动政变?”樊胜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出原因!”敬翔亦是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有一件事,你现在可以知晓了,但按说朱友裕断来会因为一个女人的事情,就如此地鋌而走险啊?”
“女人?”樊胜讶然道。
“代淑!”敬翔道:“皇帝陛下与那代淑......”
樊胜顿时张大了嘴巴,眼睛都有些直了:“这,这也太......”
“朱友裕按说也不是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啊,再说了,代淑可是代超的女儿啊!”敬相摇头道。
“他这个人,说不准!”樊胜道:“一介武夫而已。”
“朱友裕的确是一介武夫,但他身边的盛仲怀却不是啊,那是一个胸有沟壑的人物。这件事,我想不透,想不清。看现在这个局面,明显就是提前便做好了所有的安排之后,朱友裕才进宫的。”敬翔觉得有些头疼。
樊胜也颓然坐了下来:“敬相,可惜您苦心维持的局面,这一下子却都化为流水了。先不说别的地方,光是三殿下哪里,就绝然不会再奉长安命令的。还有洛阳的徐福,天平的曹煊,山南西道的二殿下,大梁,只怕马上就要分崩离析了。北方李泽,岂会坐视如此大好良机,只怕北边马上就要大举进攻了。”
敬翔垂下了头,短短的一夜功夫,他似乎老了很多。
“唯一的利好,就是马上要入冬了,而北方,只怕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他们不见得也做好了大战的准备,总算是还给我们留下了一些时间。”樊胜接着道。“敬相,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我要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才能确定接下来怎么做!”敬翔道:“究竟是劝三殿下先放弃成见合力抗击北方的进攻呢,还是先平叛?”
“如果想要先平叛的话,那洛阳的徐福,就成关键了!”樊胜道:“还有山南西道的二殿下,如果他能拖住山南东道的代超,那么徐福与三殿下联军,再加上我们早前伏下的手笔,拿下长安倒也不难。怕就怕二殿下存了坐山观虎斗的那一个,任由着代超带着衮海军返回长安,那就麻烦了。”
“等我出去之后再说吧,我走之后,你在长安,一定要小心在意。”敬翔道:“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要想法设法地联系上我们在军中的后手,提振他们的信心的同时让他们安心等待发动的时刻。”
“敬相但请放心。”樊胜道。“城防营和巡城司没什么指望了,但他们毕竟只有不到两万人,十万禁军才是关键。这些年三殿下一直努力地在禁军之中经营,也是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与这些人联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在意。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轻易接触他们。”敬翔道:“如果真到了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更能坚定这些人的信心。”
“属下明白。敬相,等陶瞎子来了,我便离开,会在城内弄出一些动静儿来以吸引巡城司的注意力,这样能让您更容易的出城去。”樊胜道。
敬翔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突然之间的变故,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朱友贞在南方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朝堂之上得到的支持也越来越多,毕竟,长安城里的人现在可是吃着朱友贞弄来的粮食,还收着朱友贞送来的大量钱财。而皇帝陛下,也对朱友贞在南方的胜利愈来愈倚重,假以时日,立朱友贞为储君,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场宫变,便彻底地将这些计划化为了泡影!
朱友裕为什么会这样做?现在代超也还陷在荆南啊?即便他想要做点什么,也该等到代超在荆南的战事完结啊!
十万禁军,朱友裕最多能完全掌握一半,另外一半之中又有一半与老二、老三有关联,还有一半是皇帝的死忠,凭着这一半,他觉得就能控制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