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先锋将从而彻底击垮对手。
两人心照不宣,在彼此亲兵的协助之下,迅速地彼此接近。
两员主将对撞到了一起。
两人的亲兵也开始捉对厮杀了。
申谊没有想到对方是一个女人,直到走近了,交手了,他才看清楚,先前以为对手是一个高大魁梧的胖子,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个女胖子。
这让他心中的羞辱更甚。
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葛彩就没有这么多的想法了,在他的眼中,对面的这个家伙,跟自己平时练刀时候的木桩子没有太大的差别。
“去死!”两手握着自己那把加了料的横刀,葛彩力劈华山,重重砍下。
申谊也是怒吼一声,左手盾牌上扬,右手长刀斜劈。
轰的一声响,申谊的左手顿时失去了知觉,盾牌被对手一刀给劈得倒撞了回来,身子向后一仰,情急之下,收回右手刀,顶在左手盾牌之后,这才将对手这一刀的力量给卸尽。
他骇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高了一头,宽了一半的母夜叉。
“去死!”葛彩收刀,举刀,再砍。
这一次申谊有了经验,刀盾十字交叉,用尽全身力气反顶回去。
又是一声巨响,申宜倒退了一步,半边身子都觉得麻酥酥的,眼中已是露出了惧意。
他们两人的身边都是人。这个时候,什么招式都使不出来,什么身法腾挪都是白搭,要是你想往旁边躺闪,刚一动脚,就被其他人给挡住了,那才叫要命呢!
所以两人此时,比拼的更多的是力气。
一力降十会。
“去死!”葛彩尖厉的吼叫声再一次伴随着呼啸的横刀斩下。
她似乎就只会喊这么两个字。
申谊的盾牌被砍出了一条大大的裂缝,两条胳膊都有些发软了。连挡三刀,他已经很清楚了,眼前这个起码超过两百斤的胖婆娘,力气比自己大多了。任由她再砍几刀,自己非得被这个母夜叉给劈成两半不可。
当再一次挡住了对手一刀之后,申谊突然卟嗵一声跪了下来。
他跪下来,自然不是为了投降。
他扔掉了手中此刻显得有些碍事的长刀,左手持盾,右手却是从绑腿之上拔出了一柄匕首,狠狠地捅向了葛彩的胸腹。
他的这个应对,大大地出乎了葛彩的预料之外,横刀使老,无法回转,这一刻,她唯一能做的,便只能是稍微侧了侧身子。
匕首与甲胄相碰,发出了难听的摩擦之声。
匕首破甲而入。
申谊脸上的笑容还没有绽开,耳边已是传来了呼啸之声。一个钵子大的拳头从左而来,重重地击在他的头盔护叶之上,然后再击在他的脸庞之上。
他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就像是一砣垃圾,被横扫了出去。
喉头腥甜,鲜血狂喷。
他最后看到了自己的那柄匕首插在葛彩的肚子上,看匕首没入的程度,这个母夜叉必定活不成。
心头一宽,眼前一黑。
“快救申将军,快救申将军!”
申谊的运气不错,他被葛彩一拳头扫出去的时候,在地上一阵翻滚之后,居然正好落在了自己部下的身边,这些人一把拖起不知死活的申谊,转身便向后跑去。
宣武军前锋终于崩了。
因为申谊倒了,对方的主将还站在哪里。
虽然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
“列阵!”葛彩高高地举起横刀,厉声呼喝。
没有急着去追前方溃败的敌人,因为她看到对面的敌军主帅旗下,骑兵已经开始了加速。
“立盾,架枪,备弩!”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下去。
各处的唐军立即放弃了眼前唾手可得的战功,转而向着葛彩所在的方向聚拢过来,数个呼吸之间,已经完成了葛彩的军令。
身后,马蹄得得,任晓年率领两百骑兵也已经迎了上来。
葛彩转脸看了左右两翼,刘元与秦疤子还与另两股敌人搅在一起没有分出胜负呢。
“老娘就是比你们强!”葛彩哈哈大笑,低头看了看还卡在肚腹甲胄上的匕首,觉得很疼,终是不敢伸手去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