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是他手里的家伙太好了。”
扔掉了手里的半截斩马刀,田国凤瞅着吕蒙嘿嘿笑道:“好汉,还撑着这口气干嘛,早死早脱生,你的这支马槊不错,以后归我啦,我会带着他去建功立业的,不会辱没了他。”
吕蒙很憋气。
觉得太窝囊。
正如田国凤所说,他现在,只不过是撑着最后一口气罢了。
“你们是谁?”他艰难地问道,每吐出一个字,嘴里便有大口的鲜血涌出来。
“不让你做个糊涂鬼。”田国凤道:“老子是大梁三殿下麾下大将田国凤,奉命来取你们武宁。现在,你可以死了吧?”
呃的一声,吕蒙的眼睛陡地瞪得溜圆,接着一声大叫,倒撞下马,这一次,终于是彻底地死了。
田国凤跟着也跳下马来,瓣开吕蒙的手指,将对方那支精心打制的马槊抢了过来,伸手抚摸着这杆兵器,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马槊这样的武器,制作起来费时费力费钱,一般人是很难拥有的。
“看在这杆马槊的份儿上,老子不砍你的头颅了,留你个全尸。”田国凤站了起来,瞅着死不瞑目的吕蒙道。
“老大,抓了条大鱼!”两名士兵拖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将他重重地扔在田国凤的面前。
“大鱼?”田国凤伸出手里的马槊,将那人扒了过来,看着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那家伙,看穿着打扮,还真不是一般人。
或者是冰凉的带着血腥气马槊刺激了被吓得昏迷过去的周群,他骤然之间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了寒光闪闪的马槊。
“别杀我,别杀我,我是周群,好汉,我有钱,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周群大叫起来。
鼻间传来一股尿臊味,田国凤一阵愕然,周群,不就是归德府君吗?堂堂的一府之主,就这么一点胆子?
“谁要你的钱?你当老子是土匪吗?”田国凤大怒,手里马槊刃面不停地拍击着周群的脸庞。
“老大,我们好像真是土匪!”身边,一个提着血淋淋的马刀的前泰山匪干笑着道。
田国凤一楞,接着便大笑起来,“说得也是哦,不过现在钱不是最重要的了。把这个胆小的府君给我架溜起来。”
两名士兵过去,将周群架在了田国凤的面前。
“老子是大梁三殿下麾下大将田凤凤!”田国凤笑道。
周群一脸的茫然:“我们,我们也是大梁麾下子民啊!”
“呸!”田国凤一口唾沫吐在对方脸上:“庞勋勾结唐人,意图谋反,三殿下奉令前来剿灭反叛!”
周群立时叫起撞天屈来:“田将军,我是真不知道啊!我是冤枉的啊!”
“冤枉不冤枉的我不知道。”田国凤冷笑道:“你说你有用,那你现在需要马上证明给我看你的用处,否则,你便与那个叫什么吕蒙的,一起去阴曹地府作伴吧!”
看着身边血肉模糊躺地上了无生气的吕蒙,周君筛糠一般的抖了起来:“我有用,我有用,我能带将军进入归德城。现在城里还有近两千兵马,其中有一千人是隶属于吕蒙的亲兵,有我带路,将军便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归德城。”
田国凤想了想,点了点头:“很好,如果你能带我们进归德城,既表明了你有用,也证明了你对大梁的忠心,真要是这样的话,你不仅能保命,或者还能保住这个官儿也说不定。”
“我一定能,一定能。我对大梁忠心耿耿,对三殿下忠心耿耿。”周群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
“带上这个有用的,我们走,其它没用的,砍罗!”田国凤翻身上马,大声下令道。
如此野蛮的命令,让周群又是激凌凌地打了一个冷战。
事实上也没有多少可砍的了,早就死得差不多了。
苏各庄军营里,数名被俘的武宁军将领被五花大绑地按倒在陈富的面前。
“想活命吗?”陈富用马鞭子抬起一个人的下颔。
那人恶狠狠地瞅着陈富。
陈富冷笑,挥了挥手,“砍了!”这人立即被拖了出去,一声短促的惨叫,外面安静了下来。陈富又抬起了第二个人的下巴,瞅了一眼,又道:“拖出去砍了!”
“你还没有问我想不想活呢?”那人大叫起来。
“看你不顺眼!”陈富道。
眼光看向第三个,不等陈富说话,那人已是直接喊了起来:“我投降,我投降了,我能叫开归德城门,我能带你们进城,城内还有两千兵马,我能让你们兵不血刃地拿下归德城!”
陈富不由仰天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