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曹信,李泽开怀大笑。
“曹彰这一次在汾阴,表现当真是了不起啊!都逼得薛均狗急跳墙了。”
曹信道:“说句实话,我倒也是想不到,他如此能忍,这孩子,从小还真没有吃过什么苦呢!回来之后,就病倒了。”
“不碍事吧?”李泽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金源亲自去镇州那边看过了,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还是从小吃得苦少了,曹彪曹豹,比他年纪大多了,这一次吃得亏也更多,他们二人就啥事也没有,就是瘦了一些。儿媳妇说,等曹彰好了以后,要逼他炼体呢!”曹信道。
李泽笑道:“李泌可是练兵的大行家,有了她监督执行,曹彰以后有苦日子要过了。”
“练练好,练练好。”曹信抚须道:“现在我的话,他听进去的少,倒是儿媳妇说的话,他是百依百顺。”
“这是娶了媳妇忘了爹吗?”李泽笑看着曹信:“曹公也不生气?”
“有啥好生气的?”曹信摇头道:“对了李相,从哪个薛洪哪里,挖出来有用的信息没有?”
“当然有。”李泽点头道:“薛洪以前在汾阴薛氏负责着外面的生意,虽然最核心的一些隐秘他不知道,但终是有些事情绕不过他。他也有自己的渠道,能知道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田波接手之后,已经整理出了不少的事情,其中不仅涉及到贪腐、行贿,还涉及到不少的夺产,杀人等命案。任何一件,都可以作为突破口。”
曹信狞笑道:“只要抓住了冒头的藤蔓,顺着一路摸下去,总是能找出一个个的大瓜的。薛氏这些年来,造的孽可不小,只要打开了缺口,保管便如同洪水决堤,会出现越来越多的大案子的。”
逼得自己的儿子在汾阴抓老鼠充饥,爬冰卧雪,吃尽了苦头,曹信嘴里不说,心里早就恨不得将薛均抓起来挫骨扬灰了。
“内卫已经在着手调查了。”李泽轻笑道。
“这事儿,想要取证恐怕难度也不小吧?”曹信问道,毕竟这里头的事情,都是在河东发生的,而想在对方的老巢里拿到证据,只看看曹彰的遭遇,难度便可见一斑。
“难度当然是有的,不过内卫的工作方式,与其它部站办案的方式有些不太一样。”李泽道:“在汾阴,内卫也还是有一些力量的。再者,薛均这一次对待薛洪,太过于绝情,太不讲究了,也会让他们内部出现一些不同的声音。唇亡齿寒嘛!”
“这倒是!”
“这事儿不急,慢慢来。”李泽道:“便让这洪水再多涨一些,这样到了决堤的时候,冲刷的力道便也会更猛,如果到时候能一气儿将河东洗涤干净,那才是最好的呢!”
“我明白。”曹信道。“李相,高象升已经到了武邑,他,怎么安排?”
“我先见见他再说吧!”李泽道。
“也好,这个人能力是有的,在外面有人脉,有声望,如果能真心为我们办事,那是最有力的臂助。但我最担心的就是他食古不化,一脑门子的愚忠,这样的人,最难对付了。”
李泽点了点头,曹信说得倒是实话,这样的人,是最让人头痛的。高象升这样的家伙,如果使起坏来,绝对比薛平和韩琦更有杀伤力。薛韩二人,虽然与李泽不对付,但所思所谋,还是站在大局一边,在保持基本立场一致的同时,正大光明的与李泽对抗。所使用的手段,看得清,摸着着。
而高象升,长期战斗在黑暗战线之上,手段与公孙长明倒如出一脉,根本就不容易摸清他的路数。
就在李泽与曹信讨论高象升的时候,薛平,韩琦二人,也正在摆酒给高象升接风。
“高将军,你的伤,应当还休息一段时间的。”看着面目全非的高象升,薛平叹息道。
“我的伤我自己知道,命捡回来了,死是死不了的,不过本源受损,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高象升倒是很豁达,“能捡回一条命来就不错了,自然要抓紧时间多做一点事情。老是躺在哪里胡思乱想,于大局无半点好处。”
“现在情形的确很严峻了。”韩琦替高象升倒上了酒,道:“眼见着陛下身体大好的时候,却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说句实话,我很怀疑这里头是不是李泽做了什么手脚?”
“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妄加猜测了。”薛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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