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办公室里的所有茶杯都没有麻醉剂的成分?”
“是。”
“你怎么看待平野诚一郎的解释?”
“怎么看待是你的问题,我只负责阐释事实。”管理员和白天问的人都不一样,回答都是尽量简洁。
“柚子里检测到了毒药的成分?”
“是。”
“就是井手成中的那种毒?”
“是。”
“按照大多数人的说法,当初井手成中的麻醉剂分量不足,导致井手成提前醒来,却被平野诚一郎逼着吃下毒药,这种情况下,井手成应该反抗,而井手成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平野诚一郎有枪。”
“平野诚一郎有枪没错,但是吃下毒药肯定要死,而反抗却有机会活,这种情况下,井手成应该选择反抗才对,井手成为什么没有这么做?甚至只需要吼一嗓子,外面的卫兵就会进来帮忙,井手成为什么选了必死无疑的方案?”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躺在这里的这位,他当时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从这里出来,王冰又去了平野诚一郎那里。
平野诚一郎被关在监狱里,监狱被关了很多人,其中多数人都是华夏人,看到同胞被抓,王冰很想将他们营救出去,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这么做,甚至连表达愤怒都不可以,他只能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压制心里的愤怒。
平野诚一郎带来的那两名士兵被单独关押了,王冰先问了这两名士兵,问他们当时听到什么没有,两名士兵说那个门隔音效果不错,里面的人要是正常谈论的话,他们是不可能听到谈话内容的。
但是里面的人大声争吵或者打斗的话,外面的人还是可以听到动静的,但是当时他们确实什么也没有听到。
“井手成的秘书前田陵说他来过一次,当时桌子上有文件,你们看到了没有?”
一个士兵摇头,另一个士兵说道:“我看到了,但是只看到了一眼,桌子上确实有个文件袋。”
“你们有没有进去?”
“门在里面锁着,除非有钥匙才能打开,我们怎么可能有钥匙呢。”
“你们怎么知道门是锁着的?”
“前田陵走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上锁的声音,而且后来前田陵进去的时候,也是用钥匙打开的。”
“你们一直在门口站岗,没有出去,比如说去厕所?”
“没有,我们一步都没有离开。”
王冰去了一间专门的审讯室,宪兵们去带平野诚一郎,王冰就坐在那里。
现在王冰知道特高课为什么郁闷了,这个案子就是典型的密室案件,密室里就两个人,一个活着一个死人,活着的人自然是最大嫌疑人。
这种案子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是因为密室就两个人,说复杂,是因为当时密室里要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就缺乏目击者,因为知道真相的是那个犯罪嫌疑人,而这样的人说的话,在法律上是不可信的。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平野诚一郎是凶手,就是地下党卧底,北岛阳一和特高课想要翻案,却因为没有证据而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