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拓跋勒的用词,萧惊澜丝毫没有反驳,淡然点头:“是。”
凤无忧就是他的珍宝,这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
拓跋勒怔了一下,哈哈大笑。
“燕皇真是痴情人!”
听到这话,凤无忧明显感觉到,身后众人的气氛一凝。
凤无忧方要皱眉,萧惊澜已握住她的手,轻笑道:“北凉女子地位不高,他这是在笑我。”
何止是笑,根本就是嘲笑和讥讽。
在北凉说人痴情,就跟骂人是懦夫差不多。
“你不生气?”凤无忧这次眉毛是真皱起来了。
她不喜欢别人说萧惊澜。
萧惊澜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说的是实话啊。”
凤无忧瞪他。
萧惊澜道:“更何况,还有夫人给我出气。”
凤无忧先前在病榻边上说,为他出了气,萧惊澜都听到了。
后来,更把细节了解的清清楚楚。
满心欢喜。
他家的小凤凰,实在是太好了。
凤无忧忍不住也弯了弯唇角,低声道:“有没有出息你。”
“有夫人护着,没出息就没出息了。”萧惊澜毫无身为帝王应该有的狂傲自觉。
凤无忧这次也无话可说了。
千心叹气:“狗粮随地撒,这种作风真的好吗?”
他们刚才明明是想生气和为皇上打抱不平的,结果,现在根本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娘娘和皇上高兴就好。”千月小声说道。
千心耸肩:“这么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拓跋勒尽地主之宜,给萧惊澜和凤无忧引路,走在略微前面的一点,只听到萧惊澜和凤无忧小声说话,但也听不真切,更不可能去问他们在说什么。
但他也感觉到,在他那句痴情人说出来之后,萧惊澜的随从中明显出现了紧张的气氛,可是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散去了。
他猜不出原因,而他的宴会场地却到了。
“燕皇,燕后,今日就在这里,为二位接风!”说着,伸手向前一指。
凤无忧抬眸看去,只见,这是王帐之前的一大片空地,围绕着这片空地,摆满了低矮的桌子,地上铺着用来坐的厚厚的毛毡,而在空地的正中央,则是几处大大的篝火。
在空地一侧略微阴暗的地方,还有较小的火堆燃烧着,上面架着铁架,烧肉的滋味已经开始溢出,甚至听得到嗞嗞冒油的声响。
见到拓跋勒,原本正围坐在几案后面的人纷纷起身,同时向拓跋勒见礼,又向萧惊澜和凤无忧见礼。
凤无忧眸子好奇地看着,这拓跋勒为了迎接萧惊澜,还是挺下功夫的嘛!
凤无忧和萧惊澜在拓跋勒的接引下,在王帐正前方的案子后面坐下,拓跋勒一声令下,烤肉和美酒就流水一般端上来,正中的空地上也开始有人载歌载舞。
拓跋烈是打定了主意没打算在今天说事情,就只是招待萧惊澜和凤无忧。
他虽然是失败者,可是追随他的这些草原子民却并不因此就丧失草原人的本性,歌舞热烈又豪放,充满异域风情。
凤无忧看得眼睛发亮,她其实十分喜欢这样的热闹,充满了烟火气,让整个人都沉下来。
拓跋勒对此也是十分自豪,大笑着向他们敬酒,还问凤无忧:“燕后觉得本大汗治下如何?”
言下之意,若非是他治理有功,又怎么会有这样其乐融融的场面?
凤无忧对此笑而不答,只说歌舞十分精彩。
他们是外客,能看到的都是主人展示给他们的,至于拓跋勒治下到底如何,可不是这种场景能展示出来的。
拓跋烈送来的酒肉并没什么问题,凤无忧看得出来,但她和萧惊澜都没怎么吃。
萧惊澜是纯粹的洁癖,凤无忧则是觉得谨慎为好。
看过片刻歌舞,篝火燃得更盛,便有一些烟气溢出。
凤无忧觉得有些闷,便和萧惊澜说了一声,去别处透透气。
萧惊澜微微点头,并没有一定要和她一起去。
拓跋勒还在这里,他离席也不太妥当。
不过,他却是向千心和千月看了一眼。
千心千月会意,当即跟上。
凤无忧走得离那片空地远了一些,在这四周随意走走。
这里是拓跋勒的王帐所在地,但并非是固定的城池,但凡有什么变动,拓跋勒随时可以拔帐走人。
但这片地方他明显已经呆了有些日子,营帐的数量和布置,都俨然已成体系。
凤无忧在这里随意走着,并没有人拦她,显然是事先得到过吩咐。
可,就当她往某个角落处的数个帐篷走去时,却忽然出现一个荷甲带刀的北凉士兵。
“燕后娘娘,前方不宜擅入,还请娘娘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