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焕声泪俱下,重重叩首,“请父皇责罚。”
益王妃也痛哭不已,“请父皇明鉴,儿臣因私心犯大错,但儿臣绝不敢伤害华清妹妹一丁点儿,华清妹妹失踪一事,跟儿臣无关啊。”
“混账!事到如今,你还口口声声说跟你无关?”
宣仁帝气得一茶杯摔了过去,“若非你让人破坏华清的马车,她怎会停下来?她不停下来,又怎么会被歹徒趁机而入,将她掳走。”
“你们最好祈祷,华清毫发无伤归来,她但凡有半点闪失,我绝不会饶过你们,来人,将这两个孽障,押下去慎思堂。”
三皇子夫妇,很快双双被带下去。
待宫人下去,楚青焕再也忍不住,一脚将孙氏狠狠踹到在地。
“都是你这个蠢货做的好事。”
“妾身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孙氏哭道,“妾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伤公主半分,妾身这么做,也是为了王爷啊。”
“为了我?”楚青焕气得又踢了她一脚,“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孙家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孙家是如何打着本王的名号行事的。”
“王爷,您说这话,可得摸摸良心,没错,孙家是借了益王府的势,但孙家钻营来的银钱,大半也都送到府里,孙家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王府,为了王爷有底气,礼贤下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孙氏不甘道。
她这话不假,楚青焕母妃出身低微,又不受宠,对他根本没有半点助益,益王府能有今日的阔气,跟孙家源源不断抬来的银钱,不无关系。
楚青焕心中怒气顿时没了支撑力,他悲怆瘫坐在地。
“什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父皇最痛恨的,就是手足相残,这次若是华清出了差错,瑞王的下场,就是我们的下场。”
孙氏想到那样的惨境,顿生埋怨。
“所以王爷为什么要逼着妾身,跟你一切进宫认错?又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我们,这不是自找死路吗?这下把自己卷进了公主被掳案当中,跳进泰河都洗不清了。”
孙氏的计划,本来是很完美的。
让华清的马车路上出问题,然后趁着华清下车等候,侍卫修整马车的时候,派一辆失控的马车‘无意中’撞上去,这样一来,既能毁掉桃,又不会伤到华清。
接着,再从背后使银钱挑动,让去洛水县参加活动的人,齐齐‘闹肚子’,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将此事闹到县衙去,如此,就能毁掉洛水县活动对孙家的影响了。
哪里知道,华清突然被劫了啊。
楚青焕的怒气,又被挑了起来。
“蠢货!你当你不说,锦卫司的人查不出来?你以为锦卫司的人,都是跟你一样的蠢?主动来请罪,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等锦卫司的查出来,上报父皇,就不是关押慎思堂这么简单了,我们肯定,会被直接关进天牢。”
孙氏一阵绝望,“所以,我们没救了?”
楚青焕颓然叹气,“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上苍保佑,华清妹妹能平安归来,若不然,我们的余生,都等着给华清恕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