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我当时看起来很糟糕吗。”东西不多,三下两口扒拉完,刘禹连汤都没有剩下,等到她收拾饭盒的时候,才想到要问什么。
“我也不知道,钟茗告诉我的时候,我刚好到医院来送饭,一看到你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又是昏迷不醒的样子,真怕出个好歹,急得什么似的,一时忍不住就那样了。”
“真是难为你了。”刘禹呆了一会儿,自己如果平白无故遇上这种事,多半也会不知所措吧。
“这间病房是钟茗帮忙弄来的,听说光有钱还不行,级别不够都不行。我是你的员工倒没什么,等你出院了真得好好感谢人家,还特地到医院来看你,怎么总感觉她对你的事很上心,你们以前认识的吗?”
刘禹摇摇头,他哪里会认识,只不过见了一面而已,听口音是本地人,说不定胖子或是陈述的朋友呢?一想到上回进医院就是胖子来照顾的自己,这一回又连累了别人,穿越有风险,开门要谨慎啊。
好在这回的伤不算重,恢复得好一个月左右就能下地了,差不多正好就是从大都回宋境的时间,就当是疗养了,唯一让他担心的是自己这么久不出现,那些关心他的人还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
“伯父伯母那里我已经通知了,他们坐明天的飞机,应该是上午到,胖子会去接机。”苏微说到这里,歉意地看了刘禹一眼,“对不起,事情太大了,我一个人负不起责,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惊动了他们,不会怪我吧。”
“哪能呢,还是你细心,等他们到了帝都,还要麻烦你陪着到处逛逛,我其实没什么大事了,就是一时无法下地,谢谢你啊苏微。”刘禹怎么可能怪她,这种事换了谁都会通知家里人,人家帮你签字也是担了风险的,否则万一出了事就是吃力不讨好。
“我知道,你安心养病吧。”
因为才刚刚吃完饭,不会马上睡去,苏微帮他将床摇起来,从躺着变成了靠着,吃了点东西,刘禹感觉自己清醒了许多,苏微拣了一些琐事同他聊着,都是些轻松不怎么费脑子的,看着窗外夜幕下的帝都,想着时空背面的那些遭遇,就像是做梦一般,十分地不真实。
地球的另一端,隔着一个大西洋,在同一时间,高铭成所乘坐的飞机降落在了肯尼迪国际机场,这里是整个东部地区最大的航空港,随着人流走出来的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出口的方向,就听到了一个带着口音的招呼声。
“高教授!”他下意识地张望,只看到了一个举着牌子的白人男子在朝这边挥着手,牌子上面用中英文书写着“帝都大学高教授”的字样,赶紧拉着箱子走了过去。
“我就是来自帝都的高铭成,请问阁下是?”虽然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他还是很礼貌地用英语问了一声。
“你就是高教授吧,我们见过,只不过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是托玛斯教授的助手,奉命来接你的。”来人客气地解释着,高铭成一下子想起来,这个人他的确见过,不过没说过话,所以印象也不深。
“那就拜托了。”既然人家早有准备,高铭成也不客气,说实话如果不是这样,他现在肯定要就要去找地方住宿了,这一趟并不是什么学术交流而是他的个人行为。
不出所料,车子在纽约市区以外的一处住宅停下来,这个地方高铭成同样来过,正是那位热情的托玛斯教授的家,不过让他吃惊的是,就这么空着手上人家家来?未免有些太不见外了吧。
“高,你好我的朋友。”托玛斯穿着一身休闲装站在门前,等他一下车就上前拥抱了一下,弄得高铭成有些措不及防。
“托玛斯你太客气了。”他笑着回抱过去,老外这热情劲真让人有些受不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高,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三个月还是四个月?”托玛斯把着他的臂往里走,他的助手帮高铭成取下行李,然后跟了进来,将箱子放在墙角,然后悄悄带上门走了出去。
这一次,托玛斯带着他穿过厅堂,直接来到了后院,走过一片修整得十分平整的草坪,直接来到了一间地下室前,高铭成知道那是他藏酒的酒窖,上回都没有机会看一眼,这次难道会是例外?
“你知道吗,包括美国总统在内,能进到这里的人不超过十个。”听到他夸张的比喻,高铭成只是笑了笑,没有多少受宠若惊的感觉,越是这样他越是不太明白,这老头究竟看上自己哪一点了。
“你的疑惑太明显了,我一会儿再解答,现在就让我们放松地品尝美酒吧。”他找出两个杯子,将一瓶打开过的红酒拿出来,为两个人分别倒上。
“为了友谊。”高铭成端起杯子,在手里晃了一会儿,朝着对面一敬。
“为了信念。”托玛斯笑着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