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顺着老妈的嘴说了这两个字,突然意识到不妥,看了一眼对面,人家若无其意地吃着东西,这才放下心来。
“我俩在吃饭,没有没有,好着呢,什么时候回来?有空吧,忙过这一段再说,您放心吧,爸在外头吧,你们都要注意身体,要不出去玩玩?我让苏微给安排,不不浪费,吃喝玩乐本来就是人生大事,行不贫了,放心吧一切都好。”
嘻皮笑脸地应付完老妈,刘禹放下了电话,这一通话打完了手机里的最后一格电,正想要找苏微借一下充电器。一看对面,女孩低着头,脸被半边耷拉下来的长发给遮住了,手上的筷子在碗里无意识地打着转,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苏微,饱了没,要不再点点儿?”刘禹有些没话找话,他哪能看不出来,人家根本就不想吃饭。
“我好了,你要吃什么,我去拿。”苏微愣了一会儿,站起来答道。
“吃不下了,帮我买几条烟吧,就以前那种。”
刘禹摆摆手,他能想像得出,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对方的失望,还好大家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如果再进一步,没有鲜花没有浪漫也就罢了,就连平时可能都会随时随地联系不上,女友可不是老妈,难保不会疑神疑鬼,那样的话还不如不开始的好。
相处这么久,苏微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有时候也看到他会抽烟,可是并没有多大的瘾,更多时候是一种需要,不用说一次买这么多只会说明一件事,他不会在这里过夜。
苏微的心思很复杂,她能感受到对方的关心和某些时候的亲近,也能体会到他的顾虑和小心,这让她敏感的情绪更为不安,那些深藏于内心的自卑感又窜了出来,许多乱七八糟的不同心思交杂着,汇到最后就变成了深深的委屈。
“为什么,你接电话的时候,要那样称呼我?”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连苏微自己都没有感觉到,那话语中有一点点不满,有一点点气恼,还有一点点......撒娇。
没等刘禹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人自己就已经走开了,准确地说,是跑开了。刘禹回忆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钱都在她那里,不就是领导么?胖子平时就是这么称呼陈述的,呸!刘禹这才醒悟过来,让人误会了。
大都城外,丁应文置下的那个庄子,离着刘禹最初选定的穿越点很近,那片田地就包含在其中,两人的缘份也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天色在这个时空来说已经算得上很晚了,雉奴却没有一点睡意,在这里呆了不过三五天,她却觉得好像过了许多年,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再同她说,怨言是没有的,藏在内心深处的只有无尽的担忧。
她努力抑制着想要去打听的心思,不希望因为这份担心,变成别人眼中的麻烦。从根子上说,雉奴有着自己的骄傲,有些事做便做了,错也就错了,下一回只要她认为应该的,还是会继续去做,让她曲意逢迎扮小心,这辈子只怕都学不会。
还好这里不是没有事做,那群女孩子在她的调教下,慢慢地变得强健了些,只要坚持下去,随着年龄的增长,纵然不敢说孔武有力,至少不会再是任人欺凌之辈了。
习惯性地帮她们捻好被角,从那四个小女孩的屋子里出来,雉奴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月光如银水泄地,照得周遭一片白色.她走到一排木头架子前,拿起一杆长枪掂了掂,双手一拧,精钢打造的枪尖微微颤抖着,
“嗬!”地一声清叱,手执长枪的女孩错步后退,大枪如灵蛇一般蜿蜒开来,嘴里默念着那些口决,手到心到,心到意到,横捻直刺,纵横决荡。突然地,雉奴的身影越来越快,在月光的包裹中渐渐变成了一团银色。
“着!”
一舞即毕,银光如雪般乍分,雉奴矫健的身影向着一个草木桩子冲过去,枪尖在大力的挺拔下发出了呜咽之声,颤动着分成了一瓣、两瓣、三瓣,眨眼的功夫就在桩子上一触即分。
回枪收势的雉奴看了看桩子上的细孔,有些不太满意地摇摇头,梨花七分,她现在连五分都做不到,怨不得上回打不过那个黑煞神。郑叔说过,女子用枪在巧不在力,她离着这份巧劲还有很远,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唯有苦练一途。
“咚咚”
正打算再练上一路,突然响起了沉闷的敲门声,雉奴警觉地竖起耳朵,声音连响两下之后,隔了一会再响一下,再过一会儿又是两下,没错是自己人,可是这个点儿了?雉奴看看天色,心中有些纳闷,路下却没有停顿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