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思念是最好的减肥良药。”
不是就连某著名词人也说过,“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嘛,这个某是谁,刘禹不记得了,但这句话他却没忘记。
绛红云绡轻纱帐中,璟娘正在酣睡,同平常一样,她是侧向外面,身体微屈,双手枕着脸庞,一把青丝撒在身后。
刘禹坐在听潮惯常的那个位子上,细细端详着她,多日不见,似乎又长大了些,原本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的,现在看着削瘦得厉害,他倒希望是因为锻炼所致,可那紧蹙的眉头说明不光光是这样。
知道妻子素来不耐热,怕将她惊醒,刘禹没有去扯那个人力风扇,只拿了个细竹描金镶羽的蒲扇隔着纱帐帮她祛热,也许是感到了清凉之意,璟娘悠悠地睁开了眼。
“夫君?你归来了么。”一边说一边向他伸出了手。
刘禹在帐子里将她的手握住,还没等答话,她就把手放到了枕上,然后倚着他的手背合上了眼,难道刚才是在梦中?他觉得有些神奇。
既然妻子还未醒,这么伸着手也不是个事,他干脆撩开帐子坐到了床头,自己没那么累,妻子也要舒服一些。看着璟娘甜甜的睡姿,他感觉自己也被传染了,早上天不亮就起来,这会正好睡个回笼觉。
于是,听潮在小憩了一会想着进房来侍候他们夫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有些羡慕,也有些感动,返身出门的时候,眼中已经有了湿意。
“咦,你这是怎么了?”桃儿看她眼红红的,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事,风迷了眼。”
桃儿看看纹丝不动的树叶,不知道她说的风从何来,当然也没有去点破。
“娘子还未起么?”
“嗯,你有事?”
“不是我,前院的杨先生在门口走来走去,问他又有些吱吱唔唔,似乎碰上了要紧的事,我想着如果他们起了,就去通报一声。”
“这会不行,天大的事,都得等等。”
听潮少有地表现出寸步不让的姿态,桃儿虽然有些意外,也没有同她去争执,论起对璟娘的感情,她只多不少,既然是为了娘子着想,杨先生就只能往后靠了。
这一等不要紧,璟娘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后,帐中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存在,变得更加热了。而这些,都比不上身旁的这个男子,似乎是做梦一般,她晃动了一下头,又掐了一下手,这才确认了一切。
“真的不是梦。”
她喃喃地自语,伸手轻抚着夫君的侧脸,仍是那般让她着迷,仿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是夫君第一回离开她那么久,久到她记起了以前读的那些闺怨诗词,每一句都是那么地贴合她的心境。
被她枕着的那只手,大而有力,上面有个小小的疤痕,璟娘知道如果不是那一挡,这个痕迹就应该落在自己的身上,或许就连人都已经不在了吧。回想起那些事,她的泪水抑制不住地滴下来,落到了夫君的手背上。
“傻瓜,为夫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又没少一块肉。”
刘禹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妻子屈在自己面前,一脸的梨花带雨,怜爱之意大甚,想要抬起手臂为她擦擦,不料一动之下,手就像脱臼了一样,又酸又麻,竟然抬不起来了。
“都是奴不好,这样可好些。”
璟娘见他皱起了眉头,赶紧帮他做按摩,一双小手在他手臂上抚动着,刘禹只觉得酸涨无比,脸上却展开了一个笑容,扔掉了另一只手上的扇子,轻轻摸着她的发丝。
“多日不见,娘子又清减了。”
原本只是一句普通的问候语,璟娘却像是被刺了一下,她忐忑地抬起头,神情有些不安。
“可是丑了许多?”
一句话说得刘禹哑然失笑,自古以来,女子都重容颜,特别是在自己重视的人面前,小妻子又何能例外,尽管她不过年十余许。
“我的璟娘,是为夫心中最美的那一个,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儿。”
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刘禹的情话信手掂来,果然,璟娘从他怀里抬起头,眼中已经有了笑意。
“真的么?”
这么愚笨的问题他当然不会回答,软玉在怀里,温香在鼻间,红唇在眼前,刘禹积压了多日的欲望哪还压得住,一低头就吻了下去。
“夫君,身上都是汗。”
璟娘在迷离中还不忘提醒他,哪知道夫君的手越缠越紧,气息更是如牛喘一般,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敏感处游走,渐渐地便瘫软了下去......
云收雨散,床上的两个男女如同淋了一身大雨一般,都是湿淋淋地,不过片刻,璟娘就变得容光焕发,一双眸子神采飞扬,哪里还有方才的可怜模样。
刘禹靠在床头上长舒了一口气,果然女人都是要滋润的,这样的交流方式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要管用,她倒是满血复活了,可老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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