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
马应麟在一旁接口:“从后厢拨了一个都看守。”
“不够,吴老四你带上一个伙去加强那里,无论用什么法子,不能让一个人有失。”
吴老四一愣:“那如何能成?贼人肯定是冲着咱们这边来的。”
刘禹冷笑了一声:“就怕他们不来。”
吴老四被他赶出去,刘禹又同马应麟说道:“平叛的事交与你,后营有许多女子和民夫,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属下也走了,主君怎么办?”
马应麟的目光在郑镇国等人的身上扫过,意思再也明显不过,那种若有若无的猜疑让郑镇国等人极不舒服,却什么也没说,只听刘禹摆摆手说道。
“我就守在这里,若是让这群乌合之众得了手,还妄谈什么天下?”
“属下遵命。”
马应麟无法,只得自行离去,刘禹转过头,对郑镇国等人说道。
“这里人手有限,每个人都要用上,诸位出身军伍,想必学会火枪也不是难事吧。”
郑镇国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愕,原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是叛乱,他们纵然不会被看管起来,也应该是软禁于某间小黑屋,等着事件平息了再放出来,可是没曾想,人家不光没有这么做,反而还要将火枪发到手中,那是何等的信任?
刘禹静静等了一会儿,只见郑镇国当先一拱手:“早就见识了火枪的厉害,若是能亲手一试,也不枉走了这么远的路。”
“那就多谢诸位相助了。”
与其分出人手来防备,不如将他们推上前线,成为自己的助力,这个道理刘禹怎么会不明白,何况他也会有所准备,至少防弹衣之类的装备是不会拒绝的,其实,他所担心的并不是良乡县城会如何,而是数百里外的昌平县城。
......
几乎在良乡县城出事的同时,昌平县城内也是风潮涌动,云帆拿着千里镜站在城头,面色凝重已极。
他手中只有四个满编的指挥和一个打残的第三指,连同辅军在内也不过二千三百余人,其中还有八十多个轻重伤员,无法动弹的重伤员就有近六十人,包括昏迷不醒的郑福。
而城外的敌人,两个万人队的汉军步卒已经在扎营,夜空中反遇出一片红彤彤的火光,而根据飞行器的探知,后面至少还有七、八万的步骑,最多一个时辰就能赶到,至于征发的民夫,怎么也不会少于三万,敌人这是玩真的,要在援军赶到之前,一举端了昌平县城和自己这二千多人。
原本料敌先机,打不过他也可以跑的,可那些轻重伤员,就算抬上担架也必然跑不快,脚踏车的速度已经赶不上快马了,再加上这么一出,敌人只怕巴不得他们放弃城防,在行军的过程中袭击自己。
从军这么久以来,云帆第一次面对如此的形势,镜头里黑沉沉得,元人的大营里没有什么动静,可他却不敢有丝毫小觑,身后传来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不必回头他也知道是谁。
“修己,军中如何?”
“还算稳定。”邵成犹豫了一下,云帆放下千里镜,转过头来。
“出了什么事。”
“伤员们不肯治疗,想让......咱们撤离。”
邵成艰难地说出口,云帆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脸,缓缓说道。
“修己以为,咱们当不当走?”
“你是主官,这个决心须得你来下,职责所在,某要提醒你一句,如今咱们被隔绝在昌平县城,最近的援军要两日方到,城中暗流涌动,已经乱过一次,可咱们却没有时间去斟别,城外至少有八万敌军,他们一定会强攻,咱们的弹药情况也不容乐观,火炮只有三个基数,只有枪弹还算充足,可是伯益你也知道,这一回的敌人不同于以往,他们不畏死。”
“弃了他们逃走么?”
邵成劝道:“咱们也不怕死,可是咱们所有人的命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弟妹一人,这是抚司下的死命令,你护着她离去,是军令不是逃走。”
他压低了声音:“弟妹有了身子,你难道想让恩师家中绝后么?”
听他说到父亲,云帆的身子一晃,伸手扶住城砖,没等说出话来,只听城中轰然作响,将二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过去。
“不好,城中怕是有变。”
邵成的脸色很难看,云帆赫然转过身,只见黑沉沉的元人大营中也有了动静,一声声嘹亮的号角刺破夜空,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下都是了然,如今的形势,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