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市,后世鄂省的省会,地处华中的中心位置,被称为“九省通瞿”咽喉要地,改开之后,更是凭借地处长江中上游的有利位置,建成了辐射整个华中的商业中心城市。
位于城西新洲区的长江大堤,钟茗将车子停在下面,自己走上去,一看就看到了坐在堤边晃荡着两条腿的某人。
“你不会在这里坐到天亮吧?”
“有什么不可以的,能看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你不知道那有多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叫意境。”
钟茗听到他在那里假摸摸假式地拽文,暗暗好笑。
“人家写得是滕王阁,在赣省呢,你坐在这里只能看到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再说了,十二月份,你坐在江边不觉得冷吗?”
刘禹被她一口揭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当然冷了,要不叫你来干嘛。”
钟茗笑得不行,赶紧将他带到车里,打开空调,温度慢慢升起来,刘禹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抱着膀子连连发抖。
“你到底坐了多久,冻成这样还有心情念诗,真服你了。”
钟茗怕他感冒,从后座抓起一件军大衣扔到他身上,刘禹赶紧把自己给包起来,只露出一张脸。
车子向着省军区的方向开去,见他缓过神来,钟茗放慢了车速,一边同他聊着天。
从星城一别,差不多两个月没见了,不必说,这一趟回来,就是为了补给,为了等到他,钟茗在江夏市足足等了他两个月,因为这是事先就制订好的第三个补给点。
“专家鉴定小组在帝都为伯父和你儿子做了一个DNA对比试验,结果已经出来了。”
“不是吧,你别告诉我,我家隔壁邻居姓王。”
“你家是单门独户,没有邻居,楼上的人家姓陈,楼下的姓吴,不过他老婆姓王。”
钟茗一本正经地向他解释,刘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不姓王就好。”
“想什么呢,是拿伯父和你儿子的DNA与晋陵古墓的遗骸进行比对。”
刘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在说到遗骸两个字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停顿。
“结果呢?”
“结果就是,你们是他的直系后裔。”
“那我就放心了。”刘禹再次做了一个放松的动作:“专家组最近是不是很无聊?”
“还没说完呢,然后他们又与古墓中的另一具遗骸进行了比对,结果证实,母体DNA的遗传特性也有表现,换而言之,他们是他和她的后代。”
也就是说,我们都是你的爱人的第三者的孩子的后人?刘禹得出了一个怪异无比的结论,不过没敢说出口,他怕这个女孩会暴走。
“也就是说,常州这一支,的确是稷子过去后留下的血脉,这是第一个结论。”
还有?刘禹转头看着她的侧颜,钟茗专心致志地开着车,根本没有搭理他。
“第二个结论,那位女性死者名叫赵多富,是北宋徽宗皇帝的第二十个女儿,也就是说,你们这一支从七百年前开始,就流着宋室皇族的血脉。”
“所以呢?哥们儿算是赵家人?”
“所以从继承法的角度来说,你有正当的资格继承宋室朝廷的一切。”
刘禹哑然失笑,他现在可以肯定专家们一定是太无聊了,连天然正义这种勾当都能找出科学依据,可惜没有什么卵用。
“宋室本身都有得位不正的天然缺陷,你让我号称有赵家血脉,不是脱裤子放屁么,放心吧,虽然说宋室在民间的影响力很大,在士绅阶层更是有着无可匹敌的号召力,可是当元人势大的时候,他们该当奴才当奴才,该投降的投降,有枪就是草头王,消除这个影响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我正在执行的战略里,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如今我们已经解放了整个广西路、荆湖南北路,即将踏入中原腹地,直捣元人的老巢,我相信,没有什么天然正义,比得上驱逐鞑虏,恢复中华这八个字了。”
一直到驶入省军区大院,钟茗都没有再说话,下车后,刘禹鬼使神差地问了她一句。
“我们都是她的后代,你不觉得别扭么?”
“知道她的遭遇后,我突然理解了稷子的选择,所以,现在已经释怀了。”
刘禹叹了一口气,跟着她走进大楼,来到一间很会议室,陈锐等人已经坐在了里头。
“两个月打到襄阳,照这么算,年底前打进河北路没有什么问题,按照公历与农历的换算也就是明年的二月份。”
“去大都城过年,回帝都看春晚?”
陈锐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没那么简单,前期动作快,是因为敌人不多,整个广西路一个敌人都没有,部队完全是在行军,进了荆湖,也只打了两三仗,别的地方全都是闻风而降,可是河南路就不一样了,那是元人经营了几十年的地方,更不必说河北路,遍地都是所谓的汉人世家,死心塌地维护元人统治的汉奸走狗。”
“那不是更简单,在宋人的地盘还要注意影响,要使手段让他们跳出来,进了元人的核心统治区,直接上铁拳咯,让他们提前七百年前知道,什么叫做人民民主专政。”
方若怡握着小拳头,做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
“铁拳的前提是得有铁,所以我的订货呢?”
“二十万枝旧式火枪嘛,早就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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