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是以上手实践为主,比如之前的电学基础,就会让她们试着做一个电流的试验,类似的试验其实她早就在家做过,因此课堂上再来一遍,自然比别的学子要熟练,也赢得了夫子的夸奖,其实以她的底子,是不需要上识字课的,不过算术却是新学,与别的同窗处于一条线,在整个班上也不算突出。
“它看着不大,用处却是不小,能做什么呢,讲话。”
刘禹点开手机屏幕,投影将画面放大,所有人都看着清清楚楚,那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拨号盘,0-9的那种大食数字每一个学子都认识,因为它早就在琼州得到了普及,已经深入到了普通百姓的生活当中。
“看到没有,只要按下几个数字,就能与千里之外的人讲话,它与军方所用的传音筒不太一样,需要一种名为网络的事物,你们要学习的就是如何建立和使用之种网络,通话只是它的一种用法,将来你们还会学习更多的专业知识,每个方向都是博大精深的,或许有一天你们回过头来,会发现今天所听到的不过是最浅显的普及性知识,但是它却是激发你们兴趣,使之投入到这一学业中的源泉。”
一千五百多双充满了好奇和渴望的眼睛,无论是十四岁的赵清惠、十二岁的叶琼还是十二岁的李偘都没有任何区别,刘禹已经习惯了将这些后世的低龄儿童,视为社会的劳动者,将来的某一天,他们的兄弟或是子孙将享受他们的过度成长带来的成果,相信没有人会为失去无忧无虑的童年而遗憾,事实上,他在后世的儿子,仅仅八个月大时,他的母亲和爷爷奶奶已经在为他的成长操碎了心,为了不输在起跑线上,他从牙牙学语开始,就会成为被比较的对象,伴随成长的绝不是顽皮和游戏,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补习班、兴趣班、提高班,整个社会似乎处于一个巨大的焦虑当中,从工作到婚姻,从升职到住房,从儿女到养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刘禹不想让这里也成为那样,拓展民族的生存空间,让每个汉人拥有近乎无限的发展潜力,让他们在荣誉和骄傲中走完一生,就是在仇恨之后,支撑他的信念所在。
每天抽出一个时辰讲课,是雷打不动的安排,除了他的课,这里的一千五百学子还要上电学基础、物理实验、初等数学、生物和化学入门以及体育锻炼,比起之前的普通教育,强度一下子增大了许多,许多人都是边打呵欠边复习,然后在晨曦中醒过来,背起书包拿起早餐边跑边吃,马路上到处都是单手骑着脚踏车,往嘴里塞吃食的学子,成为琼州的一道风景线。
“呼”得一阵风,车轮转得飞快,一下子就没了影,赵清惠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脚踏车上的那个男孩,竟然双手脱把,很嚣张地在空中飞舞,要是发生在临安城,谁敢这么大胆?
“真希望他撞在树上,碰得头破血流。”良好的教养让她说不出太过粗俗的话,话一出口就听到前面“砰”得一声,然后是一个凄厉的叫声。
赵清惠掩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同行的琼娘,两个女孩不厚道地笑了起来,跟在她们身后的容嬷嬷无奈地叫过一个护卫。
“带人去看看伤得重不重,将人送去医院,再使人去陈府告知一声,这么陡的路,就不该骑马。”
“那可不是马。”赵清惠回过头,笑着说道:“嬷嬷放心吧,他们不知道摔过多少次了,不会有碍的。”
果然,前面的护卫回报,人没事只是车子摔烂了,陈允平的三小子一瘸一拐地还要坚持去上课,呲牙咧嘴的模样让她们再度笑得弯下了腰,完全没有了淑女的风范。
“这是第几次了?”琼娘收了声,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四回了吧,我看他都摔出经验了,一次比一次伤得轻,看还能走路呢。”赵清惠促狭地眨眨眼。
“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们又没什么坏心思,只想让你多看一眼罢了。”
“你怎么知道是想看我,说不定是你呢?”
琼娘脸嫩,不好意思地说道:“谁不知道你是公主。”
“你傻了么?”赵清惠点点她的头:“这是琼州,你这个主母妹子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公主,再说了,大宋的公主有什么可得意的,但凡有点上进心的谁会想当驸马。”
她悠悠地叹了口气,琼娘与她相处了一年半,两人之间无话不谈,自然知道她在烦恼些什么。
“你娘又来信催了?”
“嗯,说是相中了一个男子,打算把亲事定下来,可我才十四岁,一点都不想嫁。”
琼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宋女子的成亲年龄就是这么大,哪怕是她的十三姐,不也是这么大就成亲了么,可如今根据新的法令,女子要到十八岁才能婚嫁,为的就是让她们多一些学习和成长的时间,赵清惠对她的羡慕每天都放在脸上,如何能瞒得过去。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啊,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
赵清惠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琼娘被她拖着朝剧院的方向跑去,从山顶到那里足有好几里路远,她们每天都是这么跑着去的,一点都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