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我们出资金、设备,他提供人员和保障。”
“什么矿?”
“主要是高品位的金矿,还有其他一些伴生资源,储量相当可观。”
“这个小子,是想把我们绑在他的战车上啊。”刘禹现在的政治嗅觉,已经远不是一年多以前那个毛头愣青可比。
“合不合作,我们不都同他绑在一块儿吗?”
苏微的想法很简单,在商言商,他们付出了,得到一些利益,并不过份。
“那就是你苏董事长要考虑的事情了,胖子那边,还是提醒一声吧,咱们自己的人,要尽快培养起来。”
“已经选了一批人过去,保安部还在甄选,国内的就业形势不乐观,胖子那边给出的待遇,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对于复员军人来说。”
苏微顺口介绍了一句,突然一愣:“什么苏董?”
刘禹拍拍她的手:“这次过来,就是把事情落实,股权转让合同,和企业法人变更申请,我已经传给了公司的法律顾问,就是那个郑律师,他会帮我们办妥,只是必须要我来签字。”
“哥,我拿百分之五十一,爸妈加一块儿才三十五,这不合适。”
“放心吧,爸妈都知道了,他们很赞同,万一我有什么好歹,这就是你一生的保障。”不等她着急争辩,刘禹又开口说道:“他们本来一成都不要的,可那样一来,你的风险就太大了,所以不要推托,哪怕是为了让我安心呢。”
“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要。”苏微怔怔落下了泪。
“这只是以防万一,情况你很清楚,对于那个东西,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哪一天它会失效都说不准,万一落在那边回不来,爸妈孩子,全都在你的肩上,这不是生意,而是嘱托。”
“我的爱人。”
刘禹的话,激起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那就是失去他,从发现那个秘密伊使,这种恐惧就被深藏在心里,今天,突然从丈夫的嘴里说出来,让她想到了这些话背后的含义。
遗嘱。
“哥......”苏微不由自主地哭出了声,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唯恐一松开,就再也看不见了。
“流泪对胎儿不好,倒时候生出来,脸上皱巴巴地,多难看。”刘禹轻轻地为她擦拭,嘴里打趣着。
“婴儿生下来本来就是皱巴巴的。”苏微破涕为笑,紧接着脸色一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是分割公司,又是说这样的话。”
“别担心,没有出事,只是未雨绸缪,把事情做在前头,总比到时候再来补救要强。”
刘禹的话并没有打消她的忧虑,两人一起吃过饭,就回到了家里,刘母很高兴,因为他们进门时,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那就说明,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过嘴上,还是没有饶过:“你这臭小子,是不是算准了日子,虽然过了三个月,小微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千万要小心一点。”
“知道了妈,我自个儿的媳妇,当然会心疼。”
刘禹笑嘻嘻地搂住她,这个世界上,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在心里是不分彼此的。
团聚,让家里的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就连话不多的刘父都兴高采烈地喝了几杯,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折腾妻子,因为早就醉了过去。
第二天,全家人就去办理了相关手续,在律师的见证下,分别签署了有关的协议文件,当然,这些文件还需要公证和批准,不过从这一刻开始,海昌公司,已经在表面上与他没有关系了。
而对于二老来说,股份在谁的手上,多或是少,值多少钱,并没有什么意义,既然是出于儿子的要求,照办就是了,他们更关心的是,这一次回来,他能呆上多久?
对此,钟茗也在加以判断,当她发现,对方实施了一系列的举措,将公司转到了妻子和父母的名下的时候,让她感到,这里头的不寻常。
难道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么?钟茗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在他闯下无可收拾的大祸前,进行实质性的接触,还是等到无可收拾了再来?不是善后,而是加以利用。
两种做法各有弊端,都无法保证事情的顺利进展,当然,在此之前,她还需要一些证据,或许什么都没有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