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于是,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到了刘父的手里,这也是他所能想到唯一的途径,经过上次的合作,双方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由他们出面,去试探一下军方的态度,最为合适不过了,哪怕最后的结果是不可行,中间也有个转寰的余地。
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钟茗正在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一付监控画面,画面来自于机场的摄像头,镜头显示,一辆未经安保检查的车子,直接进入了停机坪,等到他们得到消息,派人赶过去的时候,飞机已经降落在了港岛,虽然那里依然是华夏的领土,可实际上拥有一个半独立的政府,做起事情来非常麻烦。
当然,钟茗并不是要追究什么人的责任,她只是在确定目标人物的确已经出境,虽然拥有许多资源,可并不是说就能为所欲为,特别是与地方政府打交道,牵涉到的东西就更多了,他们只会协查,却无法去扣留任何一个外形相近的嫌疑人,更不必说对方还是有着合法身份的呆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钟茗既给不出凶手犯罪的确实证据,也拿不出嫌犯可能的易容效果,毕竟摄像头所能监控到的,只是一个表面上的东西,电脑上完成的对比,光是相似度就让人足够头疼了,她的所有人手都用在了这个上面,还是难以满足需要。
要知道,她所面对的可是一个人口超过十四亿的大国!
实际上,在雄县的追捕落空之后,这个结果就是可以预见的,之所以还要大张旗鼓地进行抓捕行动,将凶手的本来面目发到所有的出入境口,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警示,华夏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至于飞机上那位复姓上官的老人,是不是真的嫌犯,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钟父的这个电话,不过是让她回家吃饭,而她当然明白不会那么简单,哪怕和解之后,一般都是她主动回家的次数比较多,如果是想她了,钟母开口也比钟父要容易,像这么直接的邀请还是头一次。
回到家后,当钟父将事情说出来,饶是她有所准备,依然被这个大胆的计划惊到了,可以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目标有多少钱,她无法查得到,但是一家注册在国外的安保公司,显然是个极为烧钱的行业,要知道,世界上比较出名的防务公司,大都背靠某个发达国家,华夏的经济增长非常快,这方面却是几近空白,不仅是行业的竞争激烈,还涉及到了国家的基本政策。
无论是她这个少校也好,还是国有大型企业副总的钟正魁也好,都无法对些做出表态,一切只能交给上级去定夺。
“我倒觉得是个机会,他们需要的不是什么实质上的帮助,国家不可能给得出,只是备个案而已,民营资本走出去,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其实没必要搞得太复杂,实际上那次生意,对方就提出了这方面的意向,上级给否了。”
钟正魁做为企业的负责人,眼界要更宽广一些,考虑问题也更实际一些:“依我说,武器生产出来就是为了杀人,防御?威慑?你越是遮遮掩掩,人家就越认为你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一个经济总量排在世界第二位的大国,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国际义务,什么义务?宣示自己的存在,参与到游戏当中去,这才是真正地融入国际社会,而不是被人看成另类。”
钟茗对于老爸的分析,没有什么表示,因为她知道,这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要通过她反应到军方,此时她脑子里想的却是。
目标在非洲西海岸花那么大的力气,他的势力难道已经扩展到那么远了?
从她了解的情况来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无论那一边是南宋的什么时期,要跨过整个印度洋,再绕过好望角,都是一件非常困难,而且极其耗时的事情,目标一直就在南岛附近的分公司转悠,每隔上几天出现一次,已经形成了规律,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抽出时间,去查一些原本不该由她负责的案子。
实际上,按她的设想,目标具有一定的经济体量,对于双方将来的合作更为有利,因为那样才会有所牵绊,为此,她设法保护目标的家人、妻儿,都有着一定的因素在里头,计划的第二步正在一步步的接近,双方坦承相见,只是个时间问题,为了达到这个目地,一间还没有起步的海外安保公司,的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爸,你说得有道理,随着国家在海外的发展势头越来越大,对于出国务工人员的保护,已经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不像某些大国,在全球都有军事基地,一旦有什么事情,可以就近做出反应,而且,具有国家背景的军队调动,哪有海外注册的民资机构来自灵活方便,我相信,上级部门会慎重加以考虑的。”
父女俩相视一笑,很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把注意力放到一些琐事上来,陪伴,才是一个家庭最重要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