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没有办法,在粮食还相当于硬通货的异时空,酿酒基本上只限于权贵、富户之间,用的也大都是野果之类,其实刘禹更喜欢这种天然的果酒,不过目前的琼州,并不容易弄得到。
“这几日,就辛苦诸位了,等到大雨渐歇,青云,几处河堤,还是交与你,要速战速决,让军士们去堵漏子这种事,最好永远不要发生。”
张青云听他提到自己,赶紧放下杯子,站起身,一拱手:“属下定会竭尽全力。”
“又不是议事,说了边吃边聊,不要动不动就站起来,听潮,给他满上。”刘禹朝他摆摆手,让后者坐下,继续说道:“治水之策,在疏不在堵,黎母水发自大山深处,流域极广,水量也不小,不要看现在稳固了,天长日久下来,总会有咱们看不见的隐患。”
他的话让众人都凝神注视过来,的确,这一次的大水来得很突然,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猛,因为堤坝刚刚修成,人人都不知道效果,才会如此重视,而以后还会不会?人都有惰性,没有哪个能做到日日防范,只为了那种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要彻底根除水患,就必须在上游做文章,如果能将大堤一直修到尽头是最好,可眼下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和时间,这件事情只能做为长远之计,当务之急就是,把清明之前定下的那个水库给修出来,它有什么用处呢?枯水时蓄水,讯期时放水,等到修成之时,不仅能为市区提供稳定的电源,还能提供清洁的水源,让咱们的百姓,不必去喝地下的脏水了。”
在刘禹的计划里,电力、水力都是一体的,建一个占地比较大的水库,同时将它做为自来水的水源,一举解决数百人的用水问题当然不现实,不过也能根据实际情况的发展,先让一部分用上清洁的水源,比如孩子们读书的学堂,还能减少寄生虫害的发生,对于促进人口的增长是很有好处的。
当然这样一来,又会占用大量的劳力了,陈允平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毕竟劳力的统筹,是由州府来完成的。
“只要河堤竣工,多出来的劳力都可用于水库,不足的话,还可以先将几处工程停下,州里会根据你的要求做出调整,人力方面应当没有问题,就是时间会有些紧。”
“不管多紧,都先做起来,不能让时间等人,黎母水两岸的树木不可再行砍伐,这一条,也要同百姓们说清楚,特别是夷人,大水过后,遣人进山去看看,如果上游的水土流失严重,还需要加以治理,这是咱们赖以生存的水源,不可轻忽。”
“这件事属下来做吧,不必等到大水过去,明日属下就去找二娘,让她出面邀几位族长来州里谈,若是夷人能帮助,事情会更好办一些。”胡幼黄接过话茬,向他应下。
听到对方提到黄二娘,倒是让刘禹想起了姜才,按照行程,他此刻应该带着第二支远征军在海上飘着,也不知道两日的功夫,能不能为他们姜家留下一个种?
在他们讨论正事的时候,听潮带着那些婢女已经将食物做好端了上来,不光他们有,吴老四和那些亲兵以及她们自己,都开始了晚餐,气氛也渐渐变得轻松了许多,正当他们聊着那首曲子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打开的帐门走了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只将手中的油布伞搁到一边,径直坐到了主桌上面。
“汉卿,你今日也算功臣,来,本官敬你一杯。”
关汉卿毫不矫情,先吃了几口菜,然后从一个婢女的手上接过杯子,与他碰了一下,仰头便干了下去,嘴里还啧啧有声:“好酒,够劲,像是北边的烧刀子。”
“你喜欢就好。”刘禹将一盘菜推过去,他知道此人的性子,无肉不欢,还吃得很不讲究,见他吃得高兴,笑着问了一句“你是如何寻来的?”
“某家就在这边上,还未上楼就看到了这么多帐子,一问那些军士,不就知道了?”关汉卿嘴里含着东西,说得便有些含糊,陈允平他们见他的做派都是诧异万分,只有张青云知道一些底细,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来。
“怎么样,这种表演,合你的胃口吗?”等他又吃了一些,刘禹才慢慢开始引导。
“休要哄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被他忽悠了不知道多少次,关汉卿就是再蠢,也会心生提防了,更何况他又不是真的蠢。
“这怎么能算是哄呢?你看啊,你们不需要东走西窜,只要用心演好便是,而百姓们呢,不必去到瓦子,也不必花钱,在家里就能听到,岂不是一举两得?”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忽悠他,刘禹好像有些乐此不疲。
“你的意思是要我等在那个小台子上演?”
“哎,我就说了你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看看,是不是?”
刘禹很夸张地拍着大腿,朝他伸出一个大姆指,关汉卿狐疑地四下里一看,陈允平和胡幼黄二人正在推杯换盏,假装看不到,张青云冲他认真地点点头,几个婢女拿袖子掩着嘴,不敢露出笑容来,听潮直接背过身去,她快要忍不住了。
可他仔细地想了想,也没想出来,对方倒底是不是挖了个坑,说实话,能让自己的声音被那么多人听到,到了精彩处还有人叫好,是每一个艺术家不懈的追求,不是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么?对方许诺的可是一个数百万人的大舞台,关汉卿是真的动心了。
“演什么?要是唱曲,某那里倒是有几个不错的。”
“不只,节目安排可以多样化,到时候,会有人同你商量,不过明日里,某希望能听到先生的名作,相信在座的诸位,以及州里的百姓,都会翘首以待。”将他钓上钩,刘禹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你是说,北边那种?”关汉卿恍然大悟。
刘禹点点头,南北有别,一直以来,关汉卿都没有再从事曲调的创作,让他觉得有些可惜,要是一代戏曲大师就此给埋没了,那就不好了,因此,才会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一个更加充份能够施展的舞台。
“明白了,不过此事还要容某去同社里的人商议一下,她们没有唱过那种戏,一时半会儿怕是演不好。”
“无妨,你慢慢调教便是,相信没人会挑剔。”
关汉卿见他一一应允,反而坐不住了,也不等吃完,就匆匆起身告辞,看样子,是打算连夜去排戏,只是在拿着伞在雨里走了半天,才想起了一个关键的地方。
演出的报酬都还没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