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古怪,结果璟娘好死不死地又补上了一刀,彻底让某人的心碎成了几瓣,摔得粉碎。
“夫君莫要怪她,十一姐儿自幼就熟读诗书,一心想要嫁个读书人,当日大兄的信里语焉不详,连个功名都没有提,她哪知道夫君是何等样人......”
刘禹差点就要暴走了,没想到,自己努力混了这么久,居然还不是读书人!不是读书人!不是读书人,他在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才将那股无名邪火压了下去,可这就是现实,难怪除了这个盲婚哑嫁的小妻子,就只有雉奴那样的粗人才看得上自己,这一刻,刘禹只觉得自己好受伤,太丢穿越者的脸了。
璟娘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他,满满都是关切之情,更是让某人伤上加伤,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奴不当说的,夫君......灯......灯......还未......啊”。
显然,她那微弱的反抗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帐中的烛火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扇得摇晃了几下,将两人的身影熔做了一团,映在了帐子上。门外的听潮背转身去,看着满天的繁星,心情无比轻松,似乎对于进入学堂成为夫子这事,已经不那么紧张了。
第二日,刘禹起得很早,出来的时候,让人觉得精神奕奕,其中原因,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了,他只穿了一件绵布短衫,用带子扎了头,踏着一双跑鞋,带上吴老四等人,延着水泥马路跑步,从琼山县城一直跑到了靠近澄迈的感恩栅附近,将近十里的路,累出了一头大汗。
不过看到跟在后头的亲兵们,一个个全付武装,依然神情轻松的样子,刘禹就觉着有些汗颜,吴老四还捧着他的全套常服,见到了地方,赶紧给他换上,以免被海风吹了着凉,拗不过这家伙的坚持,刘禹不得不在他的服侍穿上衣服,只是官靴就没换了,还不如跑鞋舒服。
除了锻炼身体,更重要的是送别即将离去的琼州水军官兵,得到消息迎出来的,正是那位新近到达不久的水军都统杨飞,刘禹在他的陪同下进了水寨,远远看去,数百只大船已经整装待发,将士们全都在往船上运送各类给养,大大小小的船只泊满了整个港湾。
“你家中老小,俱已安排妥当,他们将优先得到地皮和图样,等你返回之时,会看到一个新家,本官可保证,绝不输于任何人。”
“多谢抚帅看顾,属下等都是感激不尽。”
作为本地屈指可数的高级将领,杨家将会得到一套山中别墅的使用权,这是除了叶府,他亲手签发的第二套,对此杨飞自是心知肚明,之前的一切总算没有白费,面上的表情更是显得恭恭敬敬,嘴里没口子感激。
“不必谢我,这都是你们应得的。”刘禹摆摆手打断他的那些话,左右看了看:“杨先生呢?”
“在大船上做着筹划,是他吩咐属下前来迎候的。”杨飞伸手朝远处一指,刘禹认得那只大船也是出自泉州的缴获,并不是杨飞的座船,这样也好,两人可以各司其职。
“这趟出去,该怎么做,心里有数吧?”刘禹意有所指地问道。
“属下明白,那些蛮人胆敢毁我大宋旗帜,形同辱国,我水军上下定会向他们讨个公道。”
杨飞一脸的愤青模样,被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又看:“这么说,就是心中没数了。”
被刘禹一言给否定,杨飞不由得心生忐忑,又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一下子变得张口结舌,半晌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呀。”刘禹摇摇头:“这次要以杨先生为主,他说怎么做,你才能怎么做,打与不打,何时打,怎么打,都得听他的,明白了么?”
“这是自然,属下定会听从杨先生的调遣,不敢稍违。”
认识也算不短了,对于这个家伙的性子,刘禹多少也有些了解,本事是有的,小聪明也是有的,需要不时地敲打敲打,这正是他今天特意起早过来一趟的原因,武将不同文人,如果用那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方式,他们只怕就当看不懂了,越是直白越好,甚至粗俗些,他们才会当真。
响鼓不用重锤,话说清楚也就可以了,刘禹一直目送着他们完成准备,又在码头上看着他们扬帆出海,方才转身欲回,就在马路上碰到了不知何事匆匆赶来的陈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