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好一点,我可能就要回国了,你自己一个人行不行?让公司的人过来两个吧,不然我不放心。”
这是事先就商量好的,苏尘在美国至少也要住上几个月,他哪里耗得起,苏微对此一清二楚,能够心无旁骛地过了这么多天,她的心里已经十分满足了。
“别,我自己能应付,再说了,还有云大哥帮忙,你就放心吧。”
“就是他我才不放心。”刘禹开了一个玩笑。
苏微却没有笑:“你见过那个人了,他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个人指的是谁,刘禹心知肚明,虽然名义上他们有着血缘关系,可是对于一个天性凉薄的人,他是无法寄予希望的,这种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苏微的心地很善良,不愿意把人想得那么坏,尽管嘴里不答应,可是不会像他那么决绝,以此刘禹很无奈,但没有什么办法,说倒底,华夏人最看重的就是血脉亲情了。
不过到苏尘完全康复出院为止,那个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来,多半会用亲情攻势来一步步地达到目地,这当中未尝没有可利用之处,至少他和他背后的那些势力,保证妻子在美国的安全没有问题,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哥,你干嘛要那样对玲姐,她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们,连句谢谢都没听到,肯定伤心死了。”
“不对吗?那我去向她道歉,然后聊聊曾经的那些往事,没准还能发生一段不得不说的......”
“你敢。”苏微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却根本没有用上力,让刘禹感觉更像是在舔。
“所以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他作了一个吃痛的表情,转头看着装凶狠都装得温柔似水的妻子:“我不想她再进入我们的生活,也不想再和她有什么交集,在这个世界上有你一个就够了。”
苏微听出了丈夫话里的意思,他不想有人为他牺牲什么,更不想这个人是曾经的执爱,而要为此背负一辈子的内疚,还不如这样子断得干干净净的好。实际上,两个人在用同样的方式表达在用自己的感情,那就是伤害对方,也许这才是至死不渝的那种爱吗?想明白的那一刻,她的心里甚至泛起了丝丝酸意。
刘禹能感觉到妻子的那份依恋与不舍,两个时空两段婚姻,他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法给予爱人一个完整的婚期,或许这就是得到时空门的代价吧,眼下除了好好珍惜难得的时光,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做的,刘禹将未燃尽的烟掐在了玻璃缸里,一翻身紧紧抱住了那个柔软的身体。
布鲁克林区的那幢公寓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呆在这里没有出去,这其中的原因,只有弗兰克等少数几个才知道。
当麦基有些疲惫地走进那间监控室时,弗兰克正盯着墙上的大屏幕,那上面是朗格尼医疗中心及周边的实时监控,画面上一男一女正走入大堂。
“有什么收获吗?”
听到他的声音,弗兰克转过头,耸耸肩膀做了一个遗憾的表情,这对男女是病人的亲属,每天都会到来,呆上很长一段时间,有时候还会过夜,一切都正常地不能再正常了。
“没有饵,鱼儿是不会上钩的。”
麦基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因为出了一些岔子,才不得不暂时停下了钓鱼的计划。
“事情OK了?”弗兰克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欣喜,但也不像失望,不由得有些奇怪。
“暂时而已。”麦基摇摇头:“一个自由主义分子,总会有一些事情见不得人,就算他没有,他的妻子或是儿子也可能有,有时候,闭上嘴才能保护更多的人,你说是吗?弗兰克。”
“NSA有些资料送过来了,指明让你亲自接收。”弗兰克没有理睬他的话,而是指了指边上,麦基转头一看,几个大铁箱子撂在房间的空地上,不用说,里头会是什么。
他叫了两个手下,让他们将这些箱子全都搬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一个人躲在里头,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弗兰克从他门前路过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想起了一个兴奋的吼叫。
“太棒了,‘棱镜’真是个好家伙。”
听到这句话,弗兰克那张被人称为肌肉神经坏死的脸,微微扯出了一个笑意,瞬间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