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行动,而他和他保护的目标还在几千英里之外的西海岸,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玛格丽特女士的病房在几楼?”
“十四楼,第二十六号。”分析员的声音平平淡淡,他们只负责给出数据,至于结论,那是上头那些人的活儿。
整个十四楼的平面图都在麦基的脑子里,自然知道这间病房位于楼道口,正好在电梯门的斜对面,上次那个女人就是这么走过去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毕竟探病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口。
而唯一能联系上的,就是她刚好在目标进入医院的第二天就来了,这也会是巧合么?麦基那颗敏感的心有些蠢蠢欲动,但是对方不是一个普通的华人女子,而且不是美国人,这才是棘手之处。
美加两国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就像一个连体的双胞胎,可再亲也是两个国家,国与国之间的事情,弄得不好就会出大乱子,何况还是这种铁杆盟友,他可不想因为一点捕风捉影的怀疑,就葬送了自己即将退休的后半生。
但是这个结果,却给了他一条别的提示,于是在一众分析员和弗兰克的注视下,这个年过五十多快六十的老头,挥舞着手臂,大声吆喝了一声。
“该死,我怎么会把加国给忘了,他们入境都不用签证,移民局那里查不到资料,查,一定要查,三天之前所有持加国护照进入美国的人,也许,我们要找的人就藏在其中。”
“这......”分析员张口结舌,不过倒底没把‘你疯了’这几个单词给拼出来,美加边境上每天的人流量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而且连个标准都没有,那将意味着海量的工作要做,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麦基。”弗兰克将他扯到一边,放低了声音:“你不能光为难这些小伙子,别忘了,NSA拥有的资源比我们丰富,这种事情他们来干,更在行。”
“你是说‘棱镜’?”得益于同华裔男子几十年的接触,对于这样的弦外之音,麦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弗兰克,你真是个天才。”
弗兰克淡淡地一笑,将他那份资料放了回去,打印机已经停止了工作,这些资料里面虽然没有找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但是同样会加入档案保存下来,作为这次行动的补充。
“关于那个异常频率,没有什么可说的吗?”麦基在车子里转了一会儿,所有人都在忙碌着,看着屏幕上那些不停跳动的数据,他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到问题的本身。
“一个很少见的频率,出现的时间不到两秒,我们分析应该是一段音频,但是很可惜,截取的数据表明它被加了密,这种密码的强度很高,一般只有军方才会采用,所以我们才会判断,是目标出现了。”
“没有办法破译?”麦基显然对于原理不感兴趣。
“对方设置了一种能自我修复的防火墙,经过对比,我发现它与我们在十多年前南海上空截获的某种信号频率,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我试图用一个新的模型去取代它,从而绕过应用层,可是它却变异了。”
“变异?什么意思。”麦基敏感地抓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意思就是,它抛开了原来的墙址,直接在我的面前又砌上了一层,你知道华夏人很喜欢砌墙,他们在几千年前就热衷于此了。”
分析员的比喻很形象,但是麦基却一点都不觉得可笑,这说明十多年以来,对方的技术有着突飞猛进的发展,而已方对此却是一无所知。
“别着急,麦基,至少我们能确定,他们真的来了,不是吗?”弗兰克的话让他冷静下来,的确,这不是某个恐怖主义份子或是组织,而是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国家之间的较量,没有一蹴而就的可能。
“好吧,我听你的。”麦基看了一眼手表:“趁这会儿有时间,去喝一杯怎么样,让小伙子们也来点吃的。”
弗兰克不置可否跟在后头下了车,这个时间还早,对方会不会有所动作,现在还不好说,因为他们的目标还在车子里,至于什么时间上楼,很明显麦基有他自己的打算。
再过一会儿,天色就要黑了,纽约的夜晚,或许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情形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