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吃饭吧。”
钟父的一句话,瓦解了屋子里所有的人尴尬,钟母暗自松了一口气,钟茗低下头,闷闷地往嘴里扒着饭,钟父看了她的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偶尔会为她夹上那么一筷子,今天的这一大桌子菜,全都是她最喜欢吃的,两个老人反而成了陪客。
饭后,知道他们父女俩要谈事情,钟母和家里的阿姨知趣地退了出去,整个屋子里就剩了她们两个人。
“茗茗,爸爸错了,我要向你道歉。”钟父的直白让钟茗吃惊地抬起头,眼中出现的是自己父亲已经花白的头发和那张苍老的面孔,哪里还有她心目中那个强势男人的影子。
“那一天,我去找了他,对他说:‘他配不上你,请他主动离开。‘他当时就拒绝了我,无论我开什么条件,甚至是通过关系使他脱离那个计划,我认为那是为你好,后来的一切你都知道了,他通过了测试,而且是唯一一个,虽然我没有插手最后的结果,可是却乐见其成,如果知道现在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会付出我的一切,阻止他入选,可惜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钟茗呆呆地听着父亲的讲述,将她又带回到了那一天,这个结果她猜到了,并因此而恨了父亲这么多年,再也没有回过家,再也没有通过电话,如今这些被父亲亲口讲出来,依然让她心痛地难以自抑。
“茗茗,我承认,一开始我是看不上他,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大头兵,凭什么娶我钟正魁的女儿,可是那一天,让我对他的看法改观了不少,他明显有些犹豫,在计划和你之间难以抉择,如果没有我的那番话,或许他会留下来,虽然我还是觉得他配不上你,不过这小子对你是真心的,这就是我向你道歉的原因。”
“他不会留下来的。”钟茗惨然一笑:“你的话只是促使他更快下定了决心,也让我有了一个仇恨的对象,其实,我只不过是想逃避自己的内心罢了。”
“傻闺女。”钟父眼里一热,女儿的聪明更让他骄傲又心痛。
“对不起,爸,这些年我一直都想对你说这句话,可就是没有勇气。”
钟父朝她张开双臂,当被他宠了二十年的掌上明珠再一次拥入怀中时,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偷偷在外面看着他们的钟母欣慰地关上门,开始策划晚餐该做些什么。
“说吧,爸爸能为你做些什么。”离得近一些,仔细端详,女儿已经不是那个惯于撒娇卖萌的小姑娘了,钟父的心里有些酸楚,但是面上什么也没显示出来。
“我听说,红星厂的整体搬迁计划已经被确定了,之后那块地是不是会用作商业用途?”钟茗从他怀里坐起来,脸上还有些泪痕,不过她没顾上去擦。
“恩,那块地的出让费可以让集团获得一笔不小的发展金,这件事断断续续谈了差不多十年,总算在我的任期内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大概明年就会开始实施,怎么你有朋友对那块地感兴趣?”
“我哪有那本事,我是想让您帮我在那边厂子里安插几个人,就是挂个名而已,不会做什么具体的事,如果有什么情况,让他们能及时处理。”钟茗的话让他一愣。
“就这个?你找老魏,他肯定不会推脱啊,又不是第一次了,喔......”钟父想了想就明白了,钟茗不过是想借这个由头回家而已:“你呀,好,明天我就去帮你办,不过你能不能答应爸爸一件事。”
“嗯,您说。”钟茗想都不想就点点头。
“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妈天天晚上跟我抹眼泪儿,我们很害怕,一旦两口子都走了,谁来照顾你。”
虽然钟父没有一句提到具体的事,可话里话外全都是那个意思,钟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朝外面走去:“爸,我还是恨你吧。”
第二天,帝都某看守所里,来了一行特殊的人士,这些人大张旗鼓地开进了大门,陪同他们的居然是外交部的官员,而为首的就是非洲某个国家驻华大使馆的大使先生。
等到外交部的官员向看守所的所长传达了国务院的指示之后,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们居然是来给关押在里面的一位犯人,举行授奖仪式的!
这位犯人自然就是胖子了。
“郭良材先生,在我们国家陷入战争时期,先后以他所在公司的名义,捐献了大批药品、食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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