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的。
“先嘱咐你一件正事,明日里大军就要开拔,你们要走在所有人的前头,从现在开始。”他抬起腕看了一下表盘:“离明日四更还有六个时辰,某不管你们在干什么,你和你的人必须在这个时辰出发,前赴荆湖,咱们在那里没有眼线,抚帅急需知道那里的一切,明白么?”
“属下遵命,必不会误事。”施忠正色向他抱拳行了一礼,刚要转身,被姜才一把拉住了。
“告诉你的手下,那些女子都是可怜人,你们不能因此看轻了人家,更不得打骂羞辱,如果发生了这种事,不必某说,你也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吧。”
姜才的话让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脸上的喜色慢慢褪却了,他自己姑且不论,手下那帮小子是个什么想法,又岂能不知,无非就是找个不花钱的小姐罢了,可是姜才说得很对,那些女人可不是普通人,绝不会像暗门小姐一样奉承他们,这句提醒一点都不多余。
横山寨城中的一处石屋子里,就是那间唯一没有被鞑子毁坏的住所,只余了躺在炕上的刘禹一人,他的脸色扉红,双眼紧闭,眉头皱起,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一个拳头,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要喊出来,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被人捆在一个奇怪的架子上,手脚都无法动弹,身上被各种传感器贴着,无数身穿白色大褂的男男女女在附近走动着,身后的大屏幕上,显示着自己的立体解剖图,所有的骨骼经络都清清楚楚,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在他奋力挣扎的时候,一个拿着手术刀的男子走了上来,蒙在口罩后的那双眼睛就像狼一样,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意。
“让我们来看看你的身体构造吧。”他的话让刘禹浑身颤栗,不管怎么挣扎,身上都无法动弹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男子眼中的笑意也越来越大。
“啊!”
刘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高喊了一声,口里插着的一根导管被他吐出,打在那个男子的脸上,他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
“为什么是我?”没有人回答他。
“为什么是我!”
刘禹连声高呼,在男子的身后,突然出现一双漂亮的眼睛,带着一种悲悯望着他,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低下头用很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
“因为,是我们选择了你。”
女人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同样的笑意,她伸手从男子的手里接过手术刀,不由分说地朝着刘禹的胸膛插了下去,这一刻,刘禹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地疼痛,只有一种深深地恐惧。
“抚帅!”
“抚帅!”
刘禹茫然地眼开眼,姜才的面容在他眼前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想抬起手动一动,这才发现,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就连头发上都沾满了汗水,身上更是腻腻地十分难受,头脑里还有些疼痛,就像是真的被人用刀劈开了一样。
“郎中说了,只要出一身汗,这病就能好上一大半,方才见你一直昏迷,又热得烫手,某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后来见你开始出声,头脑开始冒汗,这才安心,他们已经烧下了热水,一会儿你去泡上一时半刻,等汗都发出来,某再让郎中来瞧瞧。”
“什么时辰了?”刘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了一眼外头已经黑了下来,有些虚弱地问道。
“快到初更了,你已经昏迷了大半天,如果不行,明日便再歇一日吧,还有好些路要赶,万一有个好歹......”
“不,你们照常出发,你的骑军要先行一步,一到静江府就控制住城防,那些已经到达的各州主官,不要让他们随意走动,都呆在驿馆里,等本官的到来。”
听到他思路很清晰,姜才这才算是放下了心,他一边忙不迭地应下,一边叫人将烧好的水端进来,倒入一个新制的大木桶中,新鲜木材被热水一浇,散发出一股清新好闻的植物味道,刘禹只觉得脑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挣扎着坐了起来。
姜才等人知道他的习惯,不习惯让男子侍候,等到水倒好,便同亲兵们一齐退了出去,刘禹费力地解开身上的衣衫,直到最后只剩了手上的那串链子,他愣了一会儿,才将它脱下放在桌子上,就这么光着走入了木桶中。灼热的水温烫着他皮肤,此刻却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因为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串在油灯下闪着异彩的链子,脑子里回荡着一个声音。
“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