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沙老将一提马缰,踏前几步,沉声回道:“来将通名,我血沙不与无名之辈言谈。”
丁斩纵声大笑道:“果然傲气过人,我乃大甘辅国大将军麾下胡骑营统领丁斩,不过一介莽夫,不知众将有何指?”
老将略一思索,不知大甘何时出了一员这样的猛将,高声喝道:“好,好,大甘的一个莽夫也能让我血沙受此重创,承德昏君果然好福气。”
“大胆。”胡骑营军中数将暴喝出声,就欲将这老将射落马下,丁斩随手一摆,止住身后诸将。
冷笑道:“天子之福,岂是你们这些化外之民能揣测的,诸位还是不要垂死挣扎,若是不降,不过多费我大甘将士拉几次弓罢了。”
老将默然不语,半响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血沙就算战死沙场,也能留下千古美名,异日自会有人向你们讨回这笔血债。”
“不错,果然有几分骨气,老将军悍不畏死,不知麾下将士是否也能这般视死如归。”丁斩嘲笑道。
老将微微一滞,似是英雄迟暮般萧索回道:“你能担保卸刃后,不杀我血沙将士?”
丁斩哈哈一笑道:“要不是看在你们还有用处,我岂会和你等废话。”
老将强压下心头怒气,寒声道:“丁将军稍等片刻,待我与军中诸将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好,不过我没什么耐性,最好快些。”丁斩罢,转身回了军阵。
老将急忙退回军中,羯烽火茫然问道:“叔父,我们要投降么?”
老将见状,心中微微一叹,血沙这些年顺风顺水,遇到绝境,便没了锐气,羯烽火虽聪慧,但没有经过大风大浪,方寸已乱。老将整了整心绪,低声道:“大帅,眼前困局,只能先诈做投降,再谋打算。”
羯烽火低头不语,身旁一名年轻将领上前,向羯烽火一礼道:“大帅,得罪了。”完劈手将羯烽火身上的大裘扯了过来,羯烽火一愣道:“你做什么?”
年轻将领没有答话,将大裘穿好,微微一笑道:“大帅,末将死不足惜,但若大帅在,血沙在,异日还望大帅不要忘了末将,为末将报仇雪恨。”
完越过众人,来到阵前,将手中的兵刃扔在地上,大喝道:“我军愿降,请丁将军不要忘记方才一诺。”
羯烽火怔怔看着出阵的将领,眼眶一热,嘴角嚅嗫几下,终没有出声。老将低声道:“你们护着大帅,千万不要让大甘贼子看出端倪,找着机会,冲出大甘军营,一定要让大帅安全返回鹰愁峡。”
完来到年轻将领身边,将手中兵刃扔到地上。
军中一片死寂,诸将一一上前卸下兵刃,将战马赶到一边,数名死卫悄悄将羯烽火拉到一旁,军中善战之士也有意无意的围在羯烽火四周。
丁斩见西戎士卒已卸下兵刃,呼喝一声,胡骑营将士上前将一众俘虏押解起来,另着人将血沙将领及方才最早出阵的年轻将领捆绑停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