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会输给我。
殷兄千里迢迢去往西府,又再转道卓城,绝不会只是向我说起宋家如何了得。
倘若殷兄是宋家说客,那殷兄高看李落了,我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尚还没有这么大的气量。”
殷莫淮黯然一笑,满含倦意道:“其实我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十年之内,天下风云变幻只在大将军左右,宋家若想逐鹿中府,北上与蒙厥争雄,十年之后或许有几分机会,现在么,离得太远了。
适才冷公子有一句话说的对,我是将死之相,活不到十年后了,但我又不愿碌碌无为,枉费一身才学。
当日在南王府暴露行踪,大将军在众人面前推举寒生,其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来扬南城是来错了。
南王宁可我老死扬南城,也决不会让我踏出扬南半步,没法子只好出此下策,也幸亏宋夫人和无缺公子都不在南王府,这才瞒天过海。”
“殷兄要瞒过南王实属不易,更何况南王府还有一个医圣和医仙在,殷兄谋略果然远胜于我。”
“哈哈,谋略算计都是攻心为上,算不得什么。
倘若我在大将军帐下,有朝一日要离开,大将军不会阻拦,说不定还会厚礼相赠。
这是你与南王的不同之处,也是寒生下定决心前来的理由。
大将军行事看似狠辣决断,其实跳不出君子之道,不算枭雄。
大将军心性,寒生并不赞许,不过人无完人,倘若大将军也是南王这样的人物,我也不会毛遂自荐了。”
李落怔怔的看着殷莫淮,猜不透听在耳中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冷冰寒声说道:“阁下好大的口气。”
殷莫淮大笑一声,道:“恕寒生狂妄,如果以大甘乃至四境,西域,北疆,东海,南蛮做一个棋盘,一兵一卒,一将一帝,包括大将军在内都是我的棋子。
大将军原本是有跳出棋局的能力,不过今生今世只怕大将军不愿也不会跳出这盘围城之中。”
李落双眉一扬,轻声问道:“殷兄有何指点?”
“我见府中将士清点大将军婚宴时收下的贺礼,都悉数退了回去,大将军有没有想过这些财物其实用不着退还给他们,留下来还能派上别的用场,借彼之力还施其身。”
“咦,如果我听从殷兄,留下这些财物又怎样?”
“哈哈,大将军是在考验寒生了。
如果大将军留下这些财物,那大将军就不是大将军了,如果是这样,冷公子也不会在大将军武功尽失之后依旧留在这里。”
李落淡淡一笑道:“看来殷兄和沈先生已有深谈,想必我东海遇难之后,牧天狼一举一动多是出自殷兄指点。”
“不错,有些事大将军做不了,但我却能做的了。
如今大将军声名显赫,在大甘一时无二,朝中局势波谲云诡,大将军就算不愿,但也是身不由己。
不论大将军出兵西府,只身犯险出使东海,再到现在危机四伏的巡检天下,大将军行的是霸道,为的是李家的皇权和百姓公义,好在大将军根基坚实,坏的是几乎与整个朝堂为敌,长此以往,大将军的命未必能长过寒生多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