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阳奉阴违吗?别以为皇帝一声令下全国都要听,这种中央政策到了地方走样的,也都不在少数,古代更甚。所以皇帝下令放粮,地方官可以完全不听,你皇帝难道还能够把所有官员砍了脑袋吗?
“果然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种把自己的生死存亡寄托于统治者的怜悯的想法,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啊!红薯救不了封建王朝,用红薯来挽救封建王朝,那不过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红薯必然是封建王朝的催命符,没有红薯也许能够维持二百年以上,可是有了红薯也许一百五十年,甚至一百年都维持不了。推动历史,必然是生产力的进步,生产力进步了,那社会体制必然会进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也就是不变的道理。从当年人类第一次分工,产生了农业和牧业,后来的几次分工,无不是生产力的该概念。中国从三皇五帝的禅让制,到后来的奴隶制,甚至封建制,无不是生产力在推动的。先进的生产力取代落后的生产力,这样是必然的趋势,居然有人想要用更先进的生产力来维护更腐朽的体制,这个根本不可能。至于说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统治者的怜悯,哎——”时不凡最后在这份统计数据,终于叹了口气。
时不凡看了看这些数据,开始琢磨脑袋如何能够提升农业生产力了。他知道自己既然负责了农业,那想要做出业绩必然要提高粮食产量,可是提高粮食产量,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时不凡不是研究农业学的,也不是研究生物学的,自然无法弄出什么高产粮食。
“真是,我居然没有红薯一起穿越,玩个屁啊!如果我有红薯,我直接种出一个奇迹,到时候那些古代的经济学白痴足以忽悠他们了。到时候,他们那些封建官僚贵族根本不知道这个红薯将会是他们的催命符,那个时候他们还傻乎乎的以为粮食增产,那个是天下祥瑞呢!到时候我升官的升官,进爵的进爵,坐看封建时代覆灭。那个时候,我让我儿子孙子去领导革命,你大爷的那个时候我也让我儿子或者孙子当一次革命伟人!可惜啊,同人不同命啊,都是穿越者,你大爷的一个个红薯来了,我却没有红薯,真是难度太高啊!这剧本该怎么玩下去,难啊!”时不凡抓着脑袋想道。
这个没有红薯,怎么提高粮食产量,这个太难了。红薯这种玩法简单粗暴,并且足以让封建王朝提前一千多年被埋葬,可惜时不凡就是没有这个玩意啊!
时不凡再次后悔,自己居然是一个文科生,虽然懂得一些不太深入的数学和一点点初中级别的理科知识。可是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够用啊!发明这个发明那个的他做不到,他不过是一个理论上的巨人,可是在实际操作当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他哪怕学习经济学,也是宏观经济学,并非是微观的。
“这个接下来的剧情怎么玩,怎么提高粮食产量,那可真的是要看真本事了!没有办法用红薯作弊,那看看真本事是怎么玩的!”时不凡想道。
“张县令,我打算去下乡,去做一个调查!”时不凡说道。
“哦?你要下乡干什么?”县令张宏问道。
时不凡回答:“既然张县令让我负责农事,那我自然要去下面看看百姓是如何耕种的,这我才能够更好的帮助百姓增产增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承认我不是从事农事出身,可是我却也都必须要真正了解百姓农耕,这样才能真正的知道百姓疾苦,知道真正百姓需要什么。”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有什么好调查的,百姓种田不也都是那样。让他们自己去种好了,何必要去麻烦呢?”县令张宏懒洋洋的说道。
时不凡一看,就知道这个县令张宏多半是懒得下基层,去看看那些百姓真正需要什么了。这个家伙也就是想要在长安城里混日子,这个万年县是一个附郭县,县衙其实也是在长安城里。长安城里面非常的富庶,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说也就是“灯红酒绿”,长时间待在这里的人,很少有人愿意下基层了。
所以这个张宏这个五十多岁的官员显然不希望离开这里去受苦,反而也都在劝说时不凡在这个长安城里面混日子。反正对于这个县令张宏来说,农业这种东西是非常基础的,基础到了太简单了,直接让百姓自己去负责好了,官府不用多管。反正农业这种东西,年复一年的也就是这样,对于百姓甚至官员来说也都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变化速度很慢。在古代的知识更新体系太慢,往往数百年才进行一次知识体系更新,所以很多人一辈子也都无法真正经历那种知识体系更新换代所产生的变化。
这样的情况,很多人都是非常懒惰的,反正既然看不到效果,也都懒得去做。
“我想,我可以增加粮食产量,我想一定会有办法的!”时不凡说道。
“那好吧,你去就去吧,到时候别怪我作为官场前辈,没有提醒你啊!”张宏说道。
时不凡离开了万年县县衙,而张宏却暗骂:“真是蠢货,在城里面享福不好,居然还要去外面吃苦受累?真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了?真是一个愣头青,这种蠢货,怎么都参加了玄武门之变?”
显然,在这个张宏眼里面,时不凡是一个蠢货了。可是,张宏却不知道,出了县衙,时不凡是怎么评价他的。
“官僚主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时不凡也都对于这个张宏,做出了一个不屑的评价,显然对于自己这个上司没有什么好尊重的,一个老官僚而已,全身上下都是古代的那种陈腐的官僚主义,死气沉沉的,根本没有半点活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