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不过双方互相的不干涉。这个正式历史由官员和士族来翻阅,相反那些趣味历史,可以由普通的百姓去翻阅,这样双方互不干涉。
“哼,只有正史才能有足够的影响力。只要朝廷宣布这个为正史,你那些所谓趣味历史,还有什么人去看?这个正史标上了朝廷的名声,那那些所谓趣味历史,哪里还会有什么地位呢?哪怕你编写出来了,朝廷不予以承认,你们能够如何?所以,你这个不被朝廷承认的史书,那百姓会承认吗?”褚遂良心里想道。
可是时不凡对于房玄龄这个建议,也都明白房玄龄他们的心态。房玄龄这种心态,其实也就是一种迷信于政府权威的精英思想。他们完全认为历史是由他们这些精英来创造的,认为历史是由他们这些帝王将相来创造的历史,并非是普通百姓来创造历史了。
这个房玄龄其实是在和稀泥,可是却在和稀泥的是却偏向了那些士族了。房玄龄这么提出那些所谓“趣味历史”不会被列入官府合法的史书里面,这样百姓也都不会去认真的去阅读。因为官府不承认,这样他们能够如何?房玄龄明显是迷信政府的权威,认为只要政府不承认这个史书,那百姓也都不会去看了。这样的思维是很多古代官员都有的,认为官府权威的无敌,认为官府权威的至高无上,认为只要官府不承认,那这样百姓也都不会去看。这样的思维其实在后人看来很奇葩,可是古代官员也就是如此,认为官府权威至高无上,认为百姓都是会绝对听从官府的,也都必须要听从官府的。官府不承认的东西,那也都是会无法能个流传的。
对于这种想法,时不凡只是想要批了一句:“很傻很天真啊!”
没错,时不凡批驳房玄龄等等这些人的思维,也就是一句——很傻很天真。他们这些家伙出身太高,完全是不接地气了,很多都不懂得基层的情况。这些家伙出身太高,从小一直都是接触到了高屋建瓴的东西,可是反而对于基层百姓已经严重脱节了。这样的精英思想,已经是渗入了这些士族的骨髓里面。他们认为通过士族高贵的神秘性来建立权威,通过这种“不接地气”“不亲民”的方式来建立所谓的权威,让百姓膜拜他们。
他们已经是认为这样的手段可以让百姓必然会听从他们的,可是他们却忘记了,中低层人物才是这个社会的真正的主流,才是这个世界占据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口。他们这些高层人物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权力很大,可是权力执行阶段并不一定会彻底听从他们的话。
“如果官府想要禁止书籍,那也就那么容易禁止,那那些古代禁书也都不会被流传下来。什么所谓的各种谶言,还有各种所谓的推背图啊,什么各种乌七八糟的破玩意,还有什么兰陵笑笑生的那些小说,也都不会被流传下来了。你越是禁止,那百姓也都会自己流传的。你以为你官府不支持,那百姓也都不会去看我的趣味历史了?市场啊!你们这帮不接地气的家伙,不知道迎合市场需求,不知道如何迎合市场需求,这样必然会造成没人看的。”时不凡想。
这些古代官员思维也就是这样了,不知道迎合读者需求,古代的统治权利是以靠着“神秘性”来赋予的,他们希望维护这种“神秘性”来保证自己的不接地气,通过这种不接地气,甚至强加于普通百姓身上,逼迫中低层百姓接受他们的思维。这样是古代这些统治者的思维,通过各种不接地气的做法来吸引百姓膜拜,认为是神秘而高贵。这样做的情况,必然会造成很多精英思想,在这些古代官员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迷信于权力迷信于精英,这个也就是房玄龄和褚遂良都有的想法。
“好的,也就是这样了!”时不凡没有意见。
时不凡接着念了一句诗句:“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时不凡念完了就走了,在场的人都陷入了目瞪口呆的状态。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房玄龄突然念叨了两下。
“难道,他说的‘秦始皇’,是指代朝廷,而那个‘万里长城’,是百姓人心当中所流传的东西?”房玄龄想。
大家都明白了时不凡这个指代,而时不凡这句诗是引用了清朝张英的一句诗,不过他的诗句里面指代的东西和张英不太一样。张英利用万里长城来比喻物质,而用秦始皇来比喻人类生命的不长久。可是时不凡这里正好相反,时不凡利用秦始皇来指代“王朝”,而用万里长城来比喻人心当中的思想的传承。这里正好相反,王朝是有时效性的,一个王朝不过是数百年,而一旦王朝灭了,那他当年承认的和不承认的,也都随风而去。相反在百姓心中的,才是真正能永恒流传的。
这些士族以为靠着朝廷官府可以永远的保证自己权益,可以让百姓不接受这个所谓的“趣味历史”。可是时不凡却反而在借用这首诗来讽刺了,他们依靠大唐朝廷来限制这个“趣味历史”的发展,可是他们限制得住吗?限制得住一时,能够限制永恒吗?一旦一个王朝覆灭,那最后岂不是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根部禁止不了了。相反只有根植于普通百姓人心的“长城”,才是真正的能永恒的流传,并非是会跟着一个王朝的覆灭也就彻底覆灭。
时不凡这里借用了张英这句诗,可是得出的正好是和张英相反的意思,这样也就是文学了。文学用在不同的环境之下,那意思也是可以正好相反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