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真正“本官”是殿中省的一名直长,不过是七品小官而已,并不高。
甚至接下来大唐钱庄联合会负责对朝廷进行税收进行代收,朝廷还会往各地派遣各种监督分使,这样金融监督已经开始制度化部门化体系化,这样大唐钱联看起来是被监督,可是事实上同样也都获得了一批人的保护,监督者成为被监督者的保护者,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屡见不鲜,这个也就是这政治上的一种奇葩现象,因为监督者的生存土壤来自于被监督者,一旦被监督者彻底消失,那监督者也都是失去了生存土壤,他们自然反而会“养寇自重”,以求获得生存。
“我来这里并非是替朝廷管理诸位,只是旁听,一般只有重大事务和日常重大会议才会旁听,所以你们放心!”赵强主动说。
赵强的权力其实并不大,因为时不凡当初跟李世民说的很清楚,如果这个使者权力太大了,那会造成这个使者为了讨好李世民,选择大量挪用储户资金来讨好皇帝,这样肯定是不行的。李世民好歹也是那种尊重客观规律的皇帝,并不是那种随便瞎搞的皇帝,明白这里面的道理。所以四不凡提出限制钱监使的的权力,李世民同意了。
甚至大唐钱联的主席有权利直接要去朝廷换一个人过来,这样更是有了制约钱监使的一个利器,如果钱监使真的乱来,那主席有权利直接让皇帝换一个,那他可就尴尬了。所以很多时候如果不是大事情,钱监使是不会随便开口发言的,更不会随便用那“一票否决”的权力,因为双方都有很大顾忌。
赵强对于这个大唐钱联的富可敌国,并不认为是什么大事情。因为这些钱都不是属于他们的,属于全国储户的,所以赵强并不会因此眼红。全国储户的钱加起来比起国家一年财政收入多,这个不是稀奇的事情,反而非常正常。
只有某一个商户一年的净收入比起朝廷一年收入都高的时候,那才是可怕的时候。目前这么一大笔钱,时不凡也都提出各地钱庄分号可以适当的和官府合作,一起帮助官府发展地方,这样是对于大唐朝廷有利的,那赵强不会说什么。
“好了,今天我们来商讨一下,明年我们如何制定货币策略。我们开始商讨制定明年的货币策略,将会采用什么货币策略。”时不凡说。
关于这个唐朝的金融体系,其实目前完全是分裂零散的,并没有能够真正的集中。大唐的金融管理体系,其中铸币权力直接归属于中央,甚至某一个部门都没有这个权力。至于国库管理权,却归属于太府寺。可是太府寺严重的偏向于农业谷物的储藏,铜钱负责很少。至于花钱的属于户部和预算委员会。
可是大唐还有一个重要的权力,那也就是货币政策制定权,却已经旁落到了时不凡和大唐钱联的手里。时不凡这段时间知道古人对于货币政策制定,其实是非常的白痴的。他们对于货币政策,还是停留在铸币权力方面。唐朝的官员对于货币政策的理解,也就是在于铸造货币的权力应该收归中央,地方官员和各种民间是不能够随便擅自铸造货币。不少朝代对于擅自制造货币都是严惩。
可是别的方面,却根本严重的疏忽,甚至根本没有这个概念。他们对于采用什么货币政策,甚至在如何控制通缩,解决通缩的问题,都没有半点的政策准备。古代官府一旦遇到了通货紧缩,那往往会选择加强铸币,而不是通过政策调节来进行解决。所以古代官府对于这个货币政策严重的轻视,甚至根本没有这个概念,目前已经是事实上让货币政策的制定权落入了到大唐钱联的手里,也就是时不凡间接控制了,对于这点大唐朝廷并没有真正注意到,不太敏感。他们只要认为铸币权力在自己手里就行了,这样时不凡可以篡夺大唐货币政策的制定权力。
不过时不凡当然不能够说是“制定政策”,只是说“制定货币策略”,这样规避了“政”这个字,避免了那些朝廷过分的敏感。对于这个大权旁落,大唐朝廷目前根本没有任何发现的迹象,甚至好像还“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大唐钱联不过是一个同行之间的合作机构,和地区或者行业的商会没有什么区别,几乎根本没有人意识到这个大唐钱联已经有了一部分的政府职能了。
甚至哪怕大唐钱联的那些商人都已经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制定货币策略,是属于自己的权力了。
“谁控制了粮食,谁就是控制人类。谁控制了货币,谁就控制了世界。我只要控制了货币,那我打一个喷嚏,全世界都要感冒。这样我就有了跟多和大唐官府讨价还价的资本,可以获得更安稳的权力。甚至可以支撑庞大的政治派系的经济基础,有了这些才能确保富贵。”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不认为把自己的富贵和身家性命寄托于李世民身上是正常的,李世民个人人品不错,可是政治不会彻底由人品来决定。甚至哪怕这一代呢?李世民这一代可以安稳,下一代呢?再下一代呢?能够指望后代的皇帝-都是如此“仁义”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的安稳,在这个极权时代是没有真正安稳的。只有实力,只有真正的实力,才能够让人顾忌,不敢对你随便动手。
“鲁迅说过,狮子再怎么说自己肥,那都无所谓。可是一头猪说自己肥,那可是在找死了!”时不凡接着想。
不然像是那些很多穿越唐朝的人一样,选择了慵懒选择了慵懒的赚钱。也许你能够躲过李世民,可是也许躲不过李世民的继承人,躲不过后代皇帝。没有实力,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肥猪,人家不杀你那是为了养着你最后吃肉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