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
当然,这两种说法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成功的例子,同样也有失败的例子。脱产封闭的研究,容易造成“闭门造车”的思维,这样有他的缺点。可是同样,如果真正的走到了基层去,那同样也是有着他的缺点,比如说普通底层百姓文化水平普遍偏低,无法真正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个不是时不凡看不起普通劳动人民,不管任何时代基层百姓的平均文化水平都是和高层有所差距,这个是不容彻底否认的事实了。基层百姓固然有着他的智慧,可是同样也有着它的缺点,不擅长表达。让一个研究学术的人走到基层,这样很容易会被别的东西所耽误。
所以说脱产和不脱产,各自有着各自的优缺点,都有各自成功失败的例子。
“时堂主曾言,知行合一,为了日常所需而研究体悟,不也就是在知行合一吗?”李义府说,显然他是要用“知行合一”作为反对汝南公主的手段。
不过汝南公主同样也都说:“我认为知行合一并非是为了日常所需,而是你为了更高的追求,真正的超脱于天地宇宙。为了日常所需,那岂不是在追求俗物?”
“日常所需,不也就是为了人心之基吗?天地宇宙都是在心中,如何能随便超脱?为了日常所需,那同样是在体悟。那一个人衣食无忧自己体悟,那能够体悟出什么?我们心学乃是为了人人都成圣人,修炼之法有千万条,为何不能够一边为了日常所需,一边体悟大道呢?”
“可为了日常所需,如何能够专心致志呢?知行合一,并非是如此,是为了实践。在学中实践,在实践中学,并非是混沌的为了日常所需中体悟。如若在日常所需中体悟,那如何能够保证一颗纯净的赤子之心,很容易被外物所干扰,这样岂不是南辕北辙?”
……
汝南公主和李义府再次争吵起来,都认为自己所说的是对的,对方的意见是错的。至于在后面那些年轻学子同样也都是在议论了,因为这两个各有各的理解,而同样身后也都有不少人在各自支持各自的说法。一些出身贫困的学子是支持李义府,而一些出身条件好一些的,反而是支持汝南公主,双方也都在这里互相抨击对方。他们在这里互相争吵了,都各自认为各自的说法是对的。
时不凡终于知道了人和学术都是有流派的,不过时不凡没有想到这个流派居然会那么早也就出现了。时不凡也都选择了放任自流的做法,没有去打压任何的理解和体悟,因为他认为真理越是辩论那反而越是明白,不是靠着打压也就能够维持所谓的“真理”。
也许不少人认为靠着孔子“诛少正卯”的故事来作为反对学术对手而杀人的借口,可是时不凡已经提出了很大的质疑,那也就是孔子诛少正卯的事情有太多疑点了,因为提出杀死少正卯的记载也都是在孔子他们去世了很多年才会有的,当年的当事人早就已经全部作古,毕竟那个春秋时期的人类平均寿命更短,死得早不奇怪。何况那里面的论点其实都是有着不少的疑点的,时不凡已经为了孔子诛杀少正卯的例子提出了反对的意见。现在孔颖达代表孔家否认了孔子诛杀过少正卯,因为这个诛杀少正卯几乎是孔子一个巨大的黑材料,孔家当然要支持时不凡为孔子翻案了。
时不凡不认为儒家是让中国落后的绝对的原因,因为东西方的发展历史同样由着他同样的脉络。中国有封建礼教,而西方同样有黑暗的中世纪。中国有重农抑商,西方的经济学曾经也有过一个“重农学派”,是为了抑制商业发展而提出的学派。从历史发展角度来说,任何一个文明都必须要经历的阶段。封建礼教和西方的黑暗中世纪,不过是生产力达到了一定程度,某些思想开始“极端化”的一种表现。
在后世明朝时期,同样的时间节点,心学的出现,让封建礼教开始被一定程度的瓦解。至于大概同时间节点时候,西方同样开始经历文艺复兴,黑暗中世纪统治开始瓦解。明朝末年,资本家开始崛起,社会精英开始主张限制君王权力。而大概也是同样时间,西方爆发了革命,促进了第一个君主立宪国家产生。这两者之间的时间节点和历史发展脉络其实出奇的一致,误差往往也在一百年之内。对于人类历史长河,一百年不算什么的。不过中国比起西方倒霉了一些,满清入侵之后反而打断了历史进步的过程。而西方却幸运的完成了思想体系的改造,这样西方才开始超越了东方。
所以时不凡不认为儒家是落后的,只不过是不同生产力之下的人类有着不同的理解。别说是儒学,哪怕是换了另一个学说,同样也会经历一种“极端化”,和一些开始解放的过程。比如说科学,科学其实某种程度也都会极端化,任何学说都会极端化的,并非是儒学才会如此。
“好了好了,汝南公主,既然你们认为你的是对的,那我认为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流派啊!开宗立派也是可以的,既然你赞同的几乎正好是和李义府相反,并且你坐在我的右边。当然,按照男左女右的做法,那你也就是可以命名为右.派了。”时不凡说。
“右.派?那时堂主,你认为左.派和右.派,到底是哪一派是对的?你身为心学的创始人,那你应该知道谁是对的吧?”汝南公主一脸期盼的问道。
哪怕是李义府也都期盼着看着时不凡,显然是希望时不凡给自己一个答案,哪怕时不凡说自己的话错的,那李义府也都认了。尤其是时不凡是心学的创始人,那如果他所说的,那也就是“真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