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志,等于是把士族彻底孤立成为一个单独的社会群体,和百姓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一旦士族和百姓没有任何关系,那这样反而有助于百姓能够独立的看待士族。因为双方从过去都高人一等,变成了互相平行的两个社会集团,这样反而是让百姓从精神上摆脱对于士族的依赖。这样时不凡通过这个氏族志,通过所谓的士族身份的立法保护,反而能够起到割裂双方的作用。
从这个潜在规则变成了明规则的过程中彻底割裂了士族和寒门的社会联系,这样成为了两个不同的社会,那双方精神上的依赖被逐步割裂,士族有士族的礼仪,寒门有寒门的规则,双方都互不干涉。
不过,时不凡同样开始反击,说:“据我所知,我大唐规矩,普通百姓见到了官员,理应主动行礼吧?我现在是穿着六品官府,带着朝廷的银鱼袋,你们理应先对我行礼!”
“你,我们凭什么对你行礼?”荀日照骂道。
时不凡主动说:“就凭这朝廷规矩,难道你要藐视朝廷规矩?”
“那你一个寒门凭什么不对我们行礼?”荀日照问。
“就凭借朝廷没有这个规矩,氏族志里面也都没有这个规矩!”时不凡说。
荀日照更是发怒了,这个氏族志摆明了是时不凡在参与制定的,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包藏祸心的东西,目前根本不知道。尤其是这个故意的把士族和寒门社会体系上进行割裂,那也就是在故意的让士族彻底被孤立了,这样双方的社会体系都不是同一个了,那反而是对于士族不利。时不凡利用了这一点,故意的分裂了他们的关系,以后寒门自己生存,士族不能够干涉了。这个时候,所有士族都明白这个把士族特权合法化的行为,是多么愚蠢的。一旦合法化了,那其实也就是落入了李世民的彀中。立法权掌握在李世民那里,等于是把潜在的规则变成了明规则,那以后双方博弈将会变成了法律上的博弈。法律上的博弈,那简直是自己入套啊!李世民这个掌握了立法权和司法权的人,这样简直是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简直是可以轻易改变士族的特权了。
这些士族也都暗暗叫苦,这样落入了陷阱当中。
“你您你你……,你一个下贱的寒门,居然敢来管我们士族的事情?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低贱的寒门,居然敢来管我们士族的事情?“荀日照破口大骂,开始人身攻击了。
时不凡却大声喊道:“我是寒门,那又如何?我是寒门,我非常骄傲!我以我是一个寒门出身而骄傲,我不以我不是士族而耻辱,不以我的出身而感觉耻辱。我以我后天努力,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大唐六品官,开国县男而为荣。我以为自己为荣,所以我不会因为我并非是士族出身而感觉耻辱,我反而会以我是寒门逐步打拼到了今天而为荣。所以,我是寒门,我骄傲!”
“时县丞说得好!”“没错,时县丞说得好!”“是啊!时县丞,说得好啊!”“我们都帮你!”“时县丞,我们万年县做了这么多,我们帮你!”……
周围很多万年县的普通百姓也都纷纷开始称赞,荀日照这才注意到,时不凡可是担任过万年县县丞的,并且创造除了庞大的业绩。甚至这份业绩已经开始进行收个秋收,时不凡在万年县,甚至长安附近的整个京畿地区,名声都是很高的,自己在这里和他争吵,普通底层百姓,自然是毫无原则的帮助时不凡了。何况时不凡这个绝对是一个“**.丝”的偶像,一个寒门逐步打拼到了今天,那绝对是励志故事啊,他们当然是支持的。
“贱民,贱民,你们都是贱民!你们帮助时不凡,你们都是贱民?”荀日照开始骂道。
“我靠,开地图炮了?”时不凡惊呼。
时不凡也都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口不择言开地图炮了,这样让时不凡抓住了机会。
“各位,既然他如此看不起我们贱民,那也就让让他给我这个‘贱民’出身的官员主动行礼,算是让他知道一下礼仪。”时不凡说。
“好,时县丞,我们帮你!”
周围不少万年县甚至长安县的百姓纷纷走了过来,准备逼迫荀日照给时不凡行礼。
荀家众人很快被各位百姓一起抓起来,然后准备逼迫他弯腰行礼了。
“贱民,我要杀了你们!”“贱民,我迟早要杀了你们!”“长安城里面的全都是贱民,我要杀光你们!”
荀家的人马上纷纷开始口不择言的大喊了,他们真的是气急了。他们居然被那些自己看不上的贱民给抓起来,并且还要逼迫给一个寒门出身的官员行礼,这样让他们感觉是耻辱万分。所以这个他们才会如此口不择言了,因为他们眼里这些百姓都是贱民,都是地位低贱的贱民。在这些士族眼里,普通百姓确实是贱民,这个和欧洲的很多所谓贵族看待普通民众是贱民一样,其实他们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东西。当然,这帮荀家的人,在气急之下,居然直接开口了,这样可真的是有意思了。
“各位长安城的百姓,大家听到了吗?这个荀家的人,居然要屠杀我们所有长安城的百姓,他们要屠城啊!大家把他们都给扭送到宫外,让皇上来处置好了。他们居然想要屠城,这个简直是在造反啊!帮我把他们押送到宫里,去交给皇上来审判!”时不凡大声喊道。
“见过作死的,没有见过这么作死的,居然这话都说得出来,你们可是麻烦了!”时不凡心里奸笑想道。
这些荀家的人,立马被押送到了宫外,准备交给朝廷一起商讨处置,结果朝廷顿时炸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