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就如此铺张浪费,一下子花那么多不必要的钱买这么些布匹,着实是幼稚!”
说话的正是先前要抢锦绒的那名妇人,她一出声,那老板立马摆出一脸的委屈来。
“可不就是,大家伙儿都瞧一瞧,这也太过分了,咱们可是老实商人,不过伙计一点怠慢之处,过后我把他开了也就是了,贵人多多见谅那是大度,可这位贵人,您这也太欺负人了!同勒索何异?”
长乐冷然瞧向那妇人,后者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那副嘴脸倒好像她真是多么成熟稳重之人。
项大郎猛地怒喝出声。“休得废话!若非你们欺客在先,我家娘子如何会和你们计较?现下倒来说旁人欺负人,你们才是欺人太甚!”
他这怒形于色的模样当真是唬人,那老板不由自主倒退一步,心里却还是舍不下白送那十几匹布。
长乐适时上前一步,伸手拦开了她家故意扮黑脸的男人。
“莫说我们得理不饶人,我花钱买我的布,是你们自己找碴在先,老板你若是不乐意卖,刚才大可说不卖便了,但是你见着我手中银子又想赚钱,是你这伙计实在不得力,叫你非得为他赔钱不可,你用人不当,这怨得着我们吗?
今日我还就非要争一争这个理儿不可了!老板若是感觉我欺负了你,那咱们便去官府好好理论一下此事!”
那名妇人想不到长乐的嘴巴如此之利,面色一沉,转眸睨了项大郎一眼。“好个牙尖嘴利的败家丫头!”
长乐目光一挑,皱眉看向那妇人。“这位大嫂真有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你不止一次对我相公挤眉弄眼,还不惜要花百两银子送他锦绒,这是何故?难不成你是看中了我家相公,想要向他示好谄媚?”
那贵妇张大双眼,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向某男。“呵呵!这可真有意思,飞醋吃得倒冲起我来了!”
项大郎冷冷看了她一眼。“我家娘子就是眼毒,这位大嫂还请自重!”
他这意思摆明就是那女人不知自重,周围人听得一阵窃笑,竟然把那两个始终跟在贵妇身边的小孩儿给笑急了。
大眼生生的小姑娘一嘴奶声奶气地抱住了她娘的腿。“莫说我娘亲,你们讨厌!”
年龄比她略长的小男包子则是背负小手仰脸朝天地哼了一声。“一点小事,搞得如此乌烟瘴气,你们这些女人当真是幼稚!”
长乐惊讶地看着那张稚气十足的小脸儿,这孩子倒是个另类,连他娘一起骂进去了!
某女觉着好玩,忍不住就逗弄一下。“小孩儿,对待长辈要有礼貌,你才几岁,说旁人幼稚不嫌自己太小了些吗?”
那小男孩儿漆黑的眼颇具威严地瞪了她一记。“我年龄小又如何?俗话说三岁看老,就你这般模样,长到八十也还是幼稚!”
长乐哦了一声。“那我知道了,你今年才八岁,就是长得再着急你也还是个黄口小儿,真真的幼稚!”
小男孩子难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却是把头一转,又小大人儿似的闭嘴冷哼了一声,硬是忍住了没问长乐怎么知道他今年八岁?
“子睿,娘平日里怎么教你的?莫要和这些……人说话!”
那妇人一脸威仪地教训起孩子来了,长乐莫名自她中断的口气中听出了一股轻蔑的味道,心头不由大是无语。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到哪儿都能遇着些莫名其妙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