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受得住。
只是这一出来,便瞧见袁湘君的嫁妆,整整一百二十台,每一台都摆得满满当当,手都插不进去,这可是她亲眼所见,她原本还不信,母亲怎么可能给她准备那么丰厚的嫁妆,虽然一向不太关心这些闲杂事务,可母亲的态度摆在这里,怎么可能真心对她好的,后来想想,便觉得大概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毕竟嫁入的是国公府,嫁妆太寒酸,袁府也没有脸面,但心中仍觉得忌妒非常。
苗夫人听见她的话,心情顿时更加不好了,脸色也是阴沉沉的,没有外人在场,她也没地么多顾及,心情不好,便也直接摆在脸上。
“那是我给准备的嫁妆啊,我准备的也就是面上过得去的而已,那些多出来的……”说到此处,她简直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自己从前的一二十年时间都在犯蠢。
从嫁入袁府后,袁青林对大女儿不怎么理会,也让她不必管太多,她也就真的不理不睬不过问,甚至连前头那位夫人也没去打听过,也不对,她有打听过的,只是府里的下人很多都是后来添的,并不知情,而知情的那几个,又是支支吾吾,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了,索性她才是这府里的夫人呢,再去计较前头的,那也是平白给自己添不痛快,没问出什么来,后来索性撂开不理会了。
谁曾想,前头那位,居然留下了这般丰厚的嫁妆,这些年来,那些嫁妆全都在大姑娘手里拽着呢,她是半点也不知情的,想这世间谁人不爱财的,若早知道有这么一大笔钱财,她怎么说也要抠索一些出来,家里的日子定然比现在过得更富贵。
想到这些,心疼之余,又怨怪起袁青林来,她是不知情,啥也不知道的,可袁青林却是明镜似的,什么都清清楚楚呢,可这么多年来,他愣是什么都不说,任由大姑娘捏着沈氏的嫁妆不放。
如今这要出嫁了,她也不用藏着掩着的,全都将东西给摆放在明面上,还让人给写进了嫁妆单子,这般匆忙的时间,她便是想做点什么,也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氏的嫁妆,全部变成了袁湘君的嫁妆,还让人一点错儿都寻不着,亡母的嫁妆归女儿继承,这还能让人说什么呢?
袁湘琴听完苗夫人的话,也是惊呆了,那个从不出来露面的大姐,居然将沈夫人的嫁妆捏得这般紧,半点不显山露水,平日里粗茶淡饭,衣饰简单得比个丫头还不如,这样一个个,居然有那般的财富,却半点不显露,这……这也太心机深沉了些吧!
她突然听苗夫人这么一说,也是惊呆了,从来没看上眼的大姐,甚至让她一度忘记家里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没想到居然有这么深的心思,简直是太可怕了。
“那……那就由着她全部带走啊,要不咱们悄悄留下一些?”袁湘琴也觉心有不甘,明明是个再好拿捏不过的人,如今却突然变了样,一时心里也有些接受不了,当然,最主要的是,那么大一笔财产,她也想截留一部份下来,给自己做嫁妆,毕竟有袁湘君在前面对比着,她以后的嫁妆真的会差得太多。
父母虽然极为疼爱她,可袁府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还有其他兄弟呢,又岂能将好东西都可着她一人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那嫁妆早已收拾得齐齐整整,众多亲友女眷都已过了目,且那嫁妆单子也早就拟定妥当,送去了国公府中,若少了东西,到时候咱们怎么交代?”苗夫人心在滴血,她准备的嫁妆,在袁青林的叮嘱下,加加减减的,大概也就是一万两的样子,而袁湘君拿出沈氏的嫁妆出来,私底下的没看到,但明面上的少说也值十万两,这般丰厚的财产,留下来都够她娶媳妇嫁女儿的了。
心里是暗恨不已,而袁湘君这一手,那也是早有防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