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有些眼皮子浅了,真要有心想要打听她院里的什么事,只要舍得砸银子,除去一些十分机密的事情这外,其余的也是极好打听的。
“是什么事,夫人并没有交代,不过在夫人吩咐过来寻二少奶奶之前,夫人有提起过大佛寺的事情,其余的,奴婢也并不得而知。”小丫头老老实实的说道。
毕竟也不是人肚子里的蛔虫,人心里想什么也不能完全猜透不是,小丫头手里捏着银子,心里喜滋滋的,觉得流云居的主子真是太大方了,不过是问句话罢了,便赏下一两银子来,想着以后再有流云居这边的事儿,她一定主动请缨。
香枝儿见问不出什么来,便笑了笑,让红梅将人送了出去,带了一句随后便到的话。
人家让人来请,也没有不去的道理,怎么说人家名义上是占着长辈的名头,都让人来请了,真要不去,那便是大不敬了。
“夫人往日也不理会咱们,这会儿怎么倒请少奶奶过去了,总让人有些不太安心。”红梅回转来后,脸上带着些急色,也香枝儿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主仆间相处得也是极好,她也是一心为着主子做打算,担心她这一去会吃亏,毕竟不是亲儿媳,就算是亲儿媳,婆婆要发作,那也只能受着呢。
香枝儿却是一笑:“有什么可担心的,不是有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有什么事儿,咱们过去瞧瞧便知道了,给我拿身衣裳,再寻几件首饰,这就过去吧,也不好多耽搁的,不然人家又要说我摆谱了。”
红梅听着这话,想想也觉得很对,不由轻叹了一声:“唉,这做人媳妇也真是难。”
这话却是说得香枝儿不由好笑,指了指她道:“你才多大点儿,便这般老气横秋起来,做人媳妇难,也有做人媳妇很容易的呢,端看自己如何行事罢了,聪明些的,就算碰到个恶婆婆也能与周旋,笨的呢,就算是个好婆婆,也能把日子过得凄凄惨惨,这怪得了谁,还不是怪自个不会过日子罢了。”
红梅听着,也不由一笑:“少奶奶说得对,少奶奶就是这般聪慧的,所以这日子过得就极好,就算夫人心里有再多的不待见,却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香枝儿却是笑起来:“你这莫不是跟锦华轩的丫头们学的,也拍起人马屁来,可惜我却不吃这一套,但这话却也说到我心坎上了。”
红梅顿时也笑起来:“还说不吃这一套呢,奴婢这马屁,可不正好拍对地方了嘛,少奶奶听在耳中,心里还不定怎么乐呵呢。”
这么一说,主仆两个都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相处这么长时间,对彼此的性情都有所了解,红梅虽为奴仆,但放松之下,也能跟着开几句玩笑,香枝儿并不制止,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反倒很能活跃气氛,为他们流云居凭添了多少生气呢,她与周承泽本就是年轻人,很没有必要将个院子弄得死气沉沉的不是。
这国公府里生活,本就感觉到一些压抑的情绪,若在自个的院子里,也是那般压抑着过活,这日子过得,可还有什么趣味了?
过日子嘛,只要大规长不错的情况下,她还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思来。
在红梅服侍下,香枝儿很快换了身鲜亮的华美的衣裳,这些是近日才新作的,毕竟现在是在国公府中,也不好像以前那般,穿戴得太过简单,这府里多的是眼波子浅的人,一看她那般装扮,还以为她有多寒酸呢,出身门第本就不高了,便再不能让人从穿作打扮上看轻了去,随后又从首饰匣子里,挑了几件精巧雅致的首饰给戴在头上,对着铜镜一阵打量,觉得没什么不合适宜之处,便随意交代了院里的丫头几句,带着红梅往锦华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