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带着她的儿子。
但如今护国公位高权重,敢看不起护国公府的人,也着实有限,但偏偏文人讲究的是风骨,她盯上的那两家,又是文官中的翘楚,人家不搭理也正常,这也亏得是护国公府,人家还给留着颜面,若是换个人家,人家直接唾其面也是有的。
“你怎么就盯上这两家了?”老夫人沉默半响后,开口问道。
小秦氏见问,不由露出几分不自在来,道:“咱们武将出身,走出去难免让人说一声粗俗,武将人家的姑娘,这规矩上也确实差了些,且性子也粗鲁了些,我便想着,咱们不妨说个文官家的小姐,知书识礼,以后也能更好的教养子孙,且慎哥儿这般好的孩子,我也不想亏待了他,文官家的小姐,更贵重些不是。”
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老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她本就是武将之家出身,心里也明白,武将之家的姑娘,性子确实随性了些,这也是往好听了说,要说难听点,那便是粗野得很,也不怎么识礼数,多数武将,曾经也都只是泥腿子出身,后来有了功勋,便加官进爵,说到底,也不过是才富贵起来的人,自然便少了些教养。
小秦氏见她没出声,便又接着说道:“文官以秦相为首,秦相这人,你也听说过吧,据说最是文才斐然之辈,很是有学识的一个人,而为官的官声也是极好,他们家的姑娘多的是人求呢,我也没怎么着,不过是递个话过去,可秦夫人却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老夫人看她一眼,忍不住开口道:“秦夫人娘家姓崔,据说是大家出身,祖上几代人都富贵至极,这般的人,瞧不上你也正常,毕竟咱们秦家败落了,虽然同姓秦,可跟秦相爷那个秦,却是相差太远。”
小秦氏一听,顿是不满道:“咱们怎么论起娘家来,说亲的是慎哥儿,咱们要论也该论国公府,怎么着慎哥儿也是国公府里的嫡公子,且还是现如今最出息的一个公子,他们秦家秦相爷凭什么看不起咱们慎哥儿了。”说到此处,小秦氏不由露出一脸的委屈之色,倒不是为自己,却是自个的儿子。
在她眼中,儿子自是千好万好,只有他挑捡人家的,那里论到人家来挑捡他的。
“这你就不懂了,大家族出来的人,他们看一个人,那是要从祖上三代说起,咱们国公府从现在往上数数代,那都是富贵之家,可论起这母族上头,咱们秦家如今,也不过是靠着国公府才没有彻底败落,却也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了,也难怪人家瞧不上。”老夫人与小秦氏分说道。
虽说她心里对秦相家也颇有些不满,怎么说小秦氏也还是国公夫人呢,也太不给面子了,可这面子却也找不回来,毕竟秦相的身份,十分超然,轻易不好得罪,且文人的一张嘴,真要闹起来,到时候不定说得多么难听呢,再说了,文臣武将,向来也不是那么对付,她们真要与人闹到时候怕是会连累到国公爷头上了。
小秦氏如今没多少宠爱,一心只想着讨好燕禇,真要因为她之故,让他在朝堂上受了连累,指定不会给她好脸色,只怕到时候就算有老夫人护着,她也讨不了好去。
“那你说,咱们要怎么办,那天秦夫人那般对我,后刘夫人也不怎么热络,如今我再走出去,那些武将夫人倒还好,对我热情得很,可那此文官的夫人们,也不过是维持着面上的客气罢了,私底下还不知怎么说我呢。”小秦氏有些闷气道。
“嘴长在人家身上,随她们说去吧,再说了,都是大家夫人,谁会那么说三道四的,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才会在背后说人是非呢。”老夫人听着也颇为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