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罗宗观星辰,布星阵,夜里星辰闪烁,胡不归借星辰之力,布行云之阵,在山道上行走,一步便是数丈。
其他人与胡不归没有旧怨,每个人都得了胡不归的承诺,心安不少,唯有宁冲山与胡不归不对盘,拉不下脸来求胡不归,只能躺在原地干瞪眼。
如果可以的话,他不介意与胡不归同归于尽。
可就他现在这几近瘫痪的模样,别说同归于尽,就是给对方造成一点小伤都难。
宁冲山恨恨瞪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想了一百八十种方法来折磨对方。
……
启明城。
宗政府今日的气氛格外的凝重。
家主宗政炀让人去请大夫,且必须保密,因而不能请宫里的御医,也没有去请顾家的大夫。
然而府里谁受了伤?
除了宗政炀以外,无人知晓。
宗政炀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嘴碎,否则送入奴隶所处以极刑。
此刻,宗政炀的书房里,一股烧焦味弥漫在空气里。
书房只有一张软榻,是平日里宗政炀看书或办公累了的时候用来小憩的地方。
这会儿软榻上躺着一个老者,发须皆白。
可笑的是那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胡子被烧得只剩下一小截,长短不一,微卷泛黄,搭在了下巴处。
他身上盖着一条丝绸薄被,露在外面的一双手被火烫伤,看上去触目惊心。
一个老大夫正在给他治身上的烧伤。
宗政炀在不远处守着,心下惴惴不安,想问老祖宗到底遇到了什么,竟然伤成这般模样。
老祖宗实力强悍,因为有他坐镇,宗政家才能够繁荣昌盛。
东离国元之境强者统共也不会超过五个,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将老祖宗害成这样?
肚子里满是疑问,宗政炀又不敢问,担心触了老祖宗的眉头。
老大夫看完宗政旭光的伤,起身看向宗政炀。
“如何?”宗政炀问。
他本以为只是普通的烧伤,然而大夫摇了摇头,告诉他一个噩耗:“病人的烧伤难以治愈,小老儿医术一般,不如宗政家主换个名医来给病人看看。”
宗政炀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启明城里头除了顾文元之外最有名的大夫吗?”
“要不你们去把顾神医请来给他看看?”莫大夫对宗政炀的质问不以为意,好心提议。
宗政炀语塞,且不说顾神医不在城里,就算在,也不好把顾神医弄过来。
莫大夫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向宗政炀告辞。
宗政炀让人拦住他。
“宗政家主,你这是何意?”莫大夫顿住脚,目光里闪过一丝愤怒。
宗政炀神色淡淡地说:“还请莫大夫暂留府中数日,病人的伤需要莫大夫医治。”
莫大夫哪里会不晓得对方的用意,胸口堵着一口气,又惊又怒又慌。可他一个手无寸铁的大夫,哪里是宗政家这样豪门权贵的对手。